他將小孩兒的頭踩進泥裡,然後帶著君娉婷繼續往前走。
漸漸的,君娉婷感受到了越來越的注視。
最開始,只是在暗處。
但是,隨著時間越長,他們行走的兩邊,開始站著一些老幼婦孺、白髮老叟,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某些畸形,有的人畸形的情況嚴重,有的比較輕。
土著丘泥和那個小孩兒,算是畸形中比較嚴重的一類,已經近乎有了超出人的能力,怎麼看都有些不像人了。
等到了一個路口,君娉婷再也無法前行。
男女老少要麼拿著割草的鐮刀,要麼扛著耕地的鋤頭和釘耙,靜靜的站在前方,擋住了她前行的道路。
這些人的眼神之中,是如出一轍的貪婪與惡意,哪怕是欺騙自己他們只是對外人沒有好感也說不過去,他們就是藏著殺機與惡意,並且沒有一絲掩飾。
君娉婷在等,那個所謂的阿蘇橫的出現。
這個人應當是個重要人物,她最開始猜測,這個人也許跟邪教徒的祭祀有關,後來一想,又覺得不大可能,如果這樣一個人跟邪教徒祭祀有關,那麼也許祭壇就不會建造在那種地方了。
阿蘇橫沒有出現,倒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杵著柺杖走了出來,像是看著一頭會說話的活肉一樣看著君娉婷,嚥了口唾沫道:“外人,你是跟著誰走進村子裡的?”
君娉婷環視了四周,見四周眾人神色各異,但是都沒有類似領導者的人出現,於是才開口,道:“你們是中了詛咒?還是引了什麼活咒?才會讓村子的所有人變成這副面貌?”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更加可怕了起來。
“這牲口在說什麼?”
“簡直是在發痴!”
“將她拴起來,還是像從前一樣,燃火……燃火……”
君娉婷真覺得這些人冥頑不靈,無奈搖頭道:“你們從前,並不是這種畸形的樣子吧?”
人群並沒有被她的話語所影響,反而越發瘋狂狂熱起來。
“這種活牲,竟然還敢說別人畸形,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
“這樣的腿腳,這樣的奇怪模樣。”
“就跟從前的那些瘋子一樣。”
有些嘶笑起來:“等到它收到阿蘇橫的洗禮,就會懂得自己該做什麼,該成為什麼。”
君娉婷靜靜聽著他們的話,無奈只能放棄讓他們清醒的想法。
早已病入膏肓,藥石罔醫,僅僅憑藉話語,無法讓他們清醒過來。
“好吧。”她抬起右手,“既然你們不願意與我溝通,那我便只好主動與你們溝通了。”
那些村民奇怪的看著她,然後又看向丘泥,紛紛道:“已經將人帶來,為什麼還不讓她進入?”
丘泥用更加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道:“一群瘋子,你們什麼時候將我的琅女還給我?還給我!”
那些村民聽了他的話,簡直像是聽見最好笑的笑話,紛紛道:“他竟然還覺得琅女是他的東西?他真的是病得不輕!”
“阿蘇橫說得對,丘泥真的是被神女迷住了,已經不能做人了。”
君娉婷心神一凝,神女又是什麼東西?
又有個什麼邪教?
不,這村中應當是沒有什麼信仰,既沒有傳承,也沒有教義和圖騰。
“你們閉嘴,閉嘴!將琅女還給我,神女本來就是我帶回來的,是我發現的!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那是你哥哥的東西,神女選擇了你的哥哥,丘泥。”
“如果不是阿蘇橫讓我們放過你,你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已經撿回了多少人?還不覺得自己錯了嗎?”
“神女是我們所有人的東西,是我們每一個人的,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聽阿蘇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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