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另一個方向有人開口。
這個人語氣激動一些,比方才那人暴露得更加明顯,君娉婷聽出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約莫是個中年女子。
“我所言句句屬實。”君娉婷不慌不忙道。
“祭司大人從不將自己的手令交給任何人。”
聽完這句話,君娉婷笑了。
笑得開懷,笑得坦然。
果然,這些能夠被孟柏石矇騙的人,都被他誆得失去了正常的判斷。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不是已經能夠懷疑眼前這個人殺死了孟柏石嗎?然而這些人仍然對孟柏石所謂的神信奉無比,因此,對於他的活深信不疑。
絕不懷疑他已經死去。
“一般情況下,他當然不會將自己的手令交給他人。”君娉婷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說,她緩緩道,“但是,他如今的境況絕不是一般情況,而且,我也不是‘他人’,他自然會將手令交給我。”
白袍邪教徒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邪教徒一般行動都極為隱秘,而作為掌握祭祀的祭司大人,行動就更加隱秘了。
他們被孟柏石蠱惑,一心信任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存在他的身上,但實際上,他們並不瞭解自己信奉的祭司大人是一個怎樣的人。
有人說過,崇拜是距離了解最遙遠的距離。
正因為憧憬,反而會看不清那人的真面目。
他們所見所知,皆是孟柏石的言語,而祭司大人的話語,又怎麼會是錯誤的呢?
這樣單純的相信,會讓他們無法判別君娉婷話中的真假。
畢竟,她手中確實持有祭司大人的手令。
她清楚祭司大人的名姓,有著高深的修為,她能夠來到這裡,面對著他們所有人侃侃而談,實在不像是謊言。
這些自然也不能令他們全然相信。
最初開口那人又問:“祭司大人為什麼不親自來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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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他不能來。”君娉婷信口拈來,“他將此事全權交託給了我,所以,帶我去祭壇。”
白袍邪教徒開始騷動起來。
“不,那是最重要的地方。”
“重要到連最尊貴的大祭司都不能去麼?”君娉婷勾起嘲諷的笑。
果然,有人開始動搖:“既然是祭司大人派來的人,手中持有祭司大人的手令,當然可以去祭壇,況且,祭壇如今的狀況正需要處理。”
“大祭司已經三個多月沒有到來,怎麼能夠讓大祭司的使者離開?”
隱秘的交流之中,一個白袍邪教徒擠過人群走到了更方便觀察她的地方,另一個人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就是大祭司派遣的使者。”
“我手中的這個東西還不夠嗎?這是大祭司身份的象徵,是他隨身不離之物,如果不是他主動賜予他人,難道,你覺得還是他人殺死大祭司之後——強奪的嗎?”
“放肆!”
“他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
“這個人根本沒有一點信仰之力,對於大祭司毫無尊崇之心。”
“大祭司怎麼會將手令交給這樣的人?”
君娉婷並不理會他們的震驚與憤怒,淡淡道:“現在,誰出來帶我去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