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娉婷忽然道:“這些人可真有禮貌,要等我們把話說完才動手嗎?”
梅仁禮打著嗝兒道:“你是說我們說完話就得死了嗎?”他更加悲慟,“不會吧!我今天才十九歲,還沒拉手手談婚論嫁娶媳婦兒呢!我哥還打光棍兒呢!”
君娉婷很無語。
說真的,沒娶媳婦兒這事兒說來丟人,說了也罷,但是你哥打光棍兒有什麼值得說的,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沒有。
白袍邪教徒緩緩逼近,君娉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別乾嚎了,光打雷不下雨,看來他們也沒這麼禮貌。”
“其實……”梅仁禮抹了抹眼淚,從懷裡掏出一個好東西,亮堂堂的像是和尚的光腦袋,“我哥還給了我這個。”
原諒君娉婷的想法是如此的俗氣,主要就是,真的像,特別的像。
這玩意兒約莫腦袋大小,先別問他是怎麼掏出來的,就是這形狀,這質感,這亮晃晃的刺眼程度,要說像是太陽,太誇張,要說像是明珠,上面的顏色土黃土黃,還真沒見著土黃色的明珠,就大和尚的腦袋瓜兒比較形象生動。
這顆光頭被梅仁禮高高舉在手上,而後,嘩啦啦的破開,金色的光流從中溢位。
“這……”
君娉婷看著這玩意兒,離梅仁禮遠了一點兒,果然,靠他是靠不住的,還是得靠自己。
光流在君娉婷失望的眼神之中不斷擴大,將那些白袍邪教徒籠罩,金色的霧氣之中,有細小的金色的顆粒,如同果實之中的核。
梅仁禮愣怔看著,自己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東西。
“後退!”姜玄祁低聲道了一聲,然後將君娉婷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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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傳來轟天震地的響聲,幾乎能夠將人的耳膜洞穿,隨之而來的還有強烈的衝擊,與砰砰爆炸的聲音。
持續了約莫十息的工夫。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君娉婷從姜玄祁懷中抬起頭來,急忙撫著他的臉頰,上下打量著,亟亟問道:“你……怎麼樣?”
姜玄祁搖頭:“還好。”
君娉婷的手還貼在他的臉頰上,看見他的眼神,手觸電一樣縮了回去,像是毫不在意的甩了兩下,一股電流從後脊傳到了手心裡,方才觸碰到肌膚的地方都有些麻麻的發燙。
指尖蜷曲起來,按在掌心。
“對了,梅仁禮怎麼樣了?”
君娉婷看著撲倒在地上的人,將他拉了起來。
梅仁禮還一幅呆愣模樣,傻乎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聽得見嗎?”君娉婷拍了拍他的肩膀。
良久,梅仁禮神遊天外回來,啞著喉嚨道:“這是什麼呀?”
“你不知道?不是你乾的嗎?”
“我……我乾的?”梅仁禮看著眼前的景象,簡直像是天崩地裂,所有的白袍邪教徒都倒在了地上,地面被他們的衣袍覆蓋,變成一片雪白。
“嗯。”君娉婷心有餘悸道,“你有這種東西,當時怎麼不拿出來?”
如果梅仁禮在丹繆虐他的時候拿出這個東西,說不定他們都得中招,這東西威力真的很大,而且在梅仁禮拿出的時候,上面根本沒有靈力的波動。
這種東西,一定不會引起修士的警惕。
是個陰人的好東西。
萬幸這好東西沒有用在他們身上。
梅仁禮傻了眼,愣了好久才哀怨道:“你們也得給我拿出來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