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這柄劍確實讓他打贏了勝仗,這柄劍像是能夠天生為自己的主人帶來勝利,帶來希望,當鮮血劃過劍鋒的時候,雲外懸就能為主人帶來榮耀。
劍,永遠崇高。
而持有寶劍的人,卻會被腐蝕。
那位末代皇帝根本不是上陣打仗的材料,他一次次借用雲外懸的力量,一次又一次陷入瘋魔,直到他將那柄劍刺入了自己的體內。
這樣的神劍,被大頡的初代國君珍而重之收藏了起來,哪怕是曾經讓雲外懸俯首的大頡皇帝,也不敢握著這柄劍太長時間。
恐懼,會摧毀最崇高之人的意志。
“真是可悲。”君娉婷感嘆,同時又有些擔心。那柄劍就在姜玄祁的手中,他日日不離,難道,也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
姜玄祁靜靜道:“確實可悲,你知道更可悲的事是什麼嗎?”
那位末代皇帝有個兒子,捨棄了自己尊貴的性命,捨棄了自己所有的一切,給自己起了一個朱仇的名字,意為一生只為復仇,他的一生滿是腥風血雨,沒有快樂,沒有親人,連自己都徹底捨去。
朱仇是一個真正的天才,若是他能夠早生二十年,不,哪怕早生十年,也許,大夏的榮光還能再度延續。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
當他幼年的時候,他親眼見到了一切的慘劇,尊貴的皇太子,被踐踏,被折辱,他看見自己的母親淒涼的死去,看見自己那小小的未婚妻死在自己面前,他失去了所有,連自己都不在乎。
“當初,朱仇就是死在了這裡。”
“月湖?”
“他的最後一擊,讓這裡所有的一切都下陷,而他死去的地方,形成了這塊湖泊。”
“然而,這樣的人,他的骨血又怎麼能輕易毀滅?”
“他死而復生了?”君娉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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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復生不是這樣簡單的事,有一個極為強大的邪修,用朱仇的骨血製造出了一條新生的生命,後來,那個孩子長大,離開了這裡。不可思議的是,當那孩子離開之後,他失去了原本難以壓制的瘋狂與躁動,漸漸的,變得像普通人一樣。他有了妻子,有了孩子,年邁的時候,他想要帶著自己的妻兒回到養育自己的這個地方看看。”
“然後呢?”君娉婷聽得入了神。
“然後,他徹底瘋了。”
“那……他的妻兒呢?”
“死了。”
姜玄祁看著湖面說:“被他自己親手殺死了。”
“那個邪修呢?”
“那個邪修用某種方法寄生在了他七歲的孫子身上,自此長大,他想要繼續用這天賜的軀體修行,妄圖攀登這世間修行的頂峰,然而,他失敗了。”
“為何?”
“他瘋了。”姜玄祁笑著,“他妄圖借朱仇孫子的軀體修行,卻死在了那一脈相承的瘋病之下。”
“所以,那石柱之上記載的就是他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