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師下意識勾起唇角:“看到你這般熟悉的神情,真讓我感到欣慰啊!”說完倒吸了一口涼氣,傷口疼得他幾乎笑不出來。
“少廢話!阿青在哪兒?”李暮山只想知道這一件事,別的他無暇去管。
“我怎麼會知道?”若是偃師現在未被束縛,他簡直要攤手錶示自己的無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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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杳息帶走了李伏青,跟他憺兮有什麼關係?
李暮山一拳揍在他的臉上,那張面具卸下了大部分力道,讓偃師的語氣更加諷刺:“我是真心要與你做朋友,可惜,你並不領情啊!”
“少說這種無濟於事的廢話,你還不夠滿足麼?”
“李暮山啊李暮山,是你有求於我,還要擺出這種對於救回妹妹毫無幫助的姿態麼?你是不是該跪地乞憐,哀求我告知你妹妹的行蹤,才更符合身為一個好兄長的心態呢?”
“閉嘴!”又是一拳揍上去,偃師的面具碎裂了大半,鮮血中面具的裂縫滲出。
“我閉嘴了,誰來為你找到你妹妹的行蹤呢?”偃師又在哀嘆他的愚蠢,並不吝惜自己的憐憫道,“或者,你答應與我成為好友,說你諒解我的好意,感謝我為你所做的一切,我便可以指引你找尋妹妹的方向,你看是不是很划算的交易呢?”
“你以為這樣的狡辯與謊言會讓我更相信你嗎?”李暮山牙關緊咬,“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說,既然我答應與你成為朋友,是不是該解救朋友于水火,讓我放開你呢?”
“你真是越來越瞭解我了,我們合該成為摯友,就像……你當初與關南一樣。”偃師的笑聲無比刺耳,一拳又一拳重擊砸到他的臉上,鮮血四溢,依舊無法阻止他諷刺的笑聲。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李暮山看著面具之後的那張臉,露出厭惡又噁心的表情。
面具之下簡直不能稱作一張臉,平滑的肉球上再度浮現花紋,最終凝聚成另一張面具,那面具真的是從他臉上長出來,無論撕下多少面具,永遠都不能見到他真正的面容。
或許,當他撕裂自己的靈魂,作為操縱傀儡的偃師而活下去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臉。
“我是人啊!”偃師的面具上是一張詭異的人臉,此時映著他這句話,更讓人毛骨悚然,“我是父親,我是母親,我是兒子,我是棄子,我是許許多多的人,你難道不認得麼?”
“你簡直瘋了!”
“我哪有不瘋的時候,你又覺得自己清醒到哪裡去呢?”偃師道,“人在夢中思考,在清醒時愚昧,你清醒的時候痛苦,瘋狂的時候快意,不也很好麼?”
“你這些瘋言瘋語還是說給傻子去聽吧!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將阿青帶去了哪裡?”
“同樣的回答,你還要我說幾遍呢?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妹妹去了哪裡?”
當君娉婷踏入房間的時候,便看見李暮山瘋狂凌虐偃師的一幕。
房間裡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一聞到就令人皺眉,若不是偃師還能發出聲音,她簡直懷疑他早已死去。
受了這樣殘酷的拷打,他竟然還能無動於衷,甚至在李暮山耳邊時不時說幾句嘲諷的話語,真讓人懷疑他是否真的是個人族。
“李暮山,你再這樣下去也問不出什麼,我已經派人去找那傀儡與伏青的下落,一定能找回伏青的!”
“是嗎?”偃師反問,破碎的胸腔發出低沉的鳴笑。
君娉婷皺眉道:“我們出去吧!呆在這裡也會被他染上瘋病,等到將那個傀儡逮住,將他與傀儡一併封印!”
“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偃師看著她的眼睛,幽幽道,“你彷彿知曉了我的一個秘密。”
君娉婷的心突地一滯,不看偃師,對著李暮山道:“你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去吃些東西吧!”
姜玄祁已經令人運來糧食,豬籠丘的紛亂不日便會告一段落,綠峒窟剩餘的糧食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他們吃上幾日了。
君娉婷的手扶在微開的大門上,低聲道:“我們走吧。”
她移開視線的剎那,偃師飛快在李暮山耳邊說了一句話。
“你喜歡我送你的大禮嗎?”
李暮山一瞬間出離憤怒,當時那個孩子貼在他耳邊說的,正是這句話。
該死!該死!他們全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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