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師的唇角緩緩揚起,話音落地的一刻,四面八方黃沙揚起,八具鐵傀儡衝破地底冒出,將君娉婷與李暮山團團圍住,巨大的手掌幾乎遮蔽天光,在他們的頭頂投下一塊巨大的陰影。
君娉婷等的就是這一刻,在眼前一暗的瞬間,這暗光瞬間遮蔽了她的視線,同樣也遮掩了她的動作,等到她反身襲去的一刻,鐵掌移開,兩雙眼睛驟然對視,君娉婷一道暗器丟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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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師的勾刃輕輕滑過,那透明的小瓶在空中一分為二,瓶中的液體飛濺,縱然偃師躲得再快,不可避免有被沾染的時候。
君娉婷低呼一聲:“就是現在!”
李暮山抓準機會,長劍高高揚起,赤紅的劍鋒帶著熱浪劈來。
傀儡見勢不妙,心頭掠起一種事不關己的淡然,心想他這回怕是要慘,可是,這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雖然是這麼想,但是身體的本能還是朝著偃師的方向而去,說實話,如果不是這股本能支撐著他,他絕對能眼睜睜看著偃師被人錘打而無動於衷,只要不死,他都能在一旁淡然地圍觀。
然而,他的前路被人阻擋,一道雋雅絕倫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不巧,有人讓我幫個忙。”一襲紫袍的酈寒輕搖摺扇,早已等待許久,此時正好到了該他出手的時機。
當時君娉婷讓李伏青喚李暮山與他下來,幾人商議,多留了幾個心眼,若真是偃師現身,他正好可以作為一個變數,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予偃師最慘痛的一擊。
預留的後招,在此時發揮了最重要的作用。
傀儡將少年陸生提起,掐住他的脖頸,木質的右手無情用力,在少年將要窒息的一瞬,一下子拋了出去。
酈寒伸手將陸生接住的一剎那將摺扇丟擲,將陸生安放地面的下一刻接住被擊飛的摺扇,扇面一展,十二扇柄最上方驟然出現尖銳的銀針,隨著他抖動手腕的一刻無聲息射出,看似細小,實則力道極大,讓傀儡的動作有所延緩。
君娉婷注意到傀儡的動向,下手更狠。
偃師意識到自身狀態的不妙,越是驚疑不定,越是容易看向下手之人,隨著他與君娉婷相視的時間變長,
[龍荊棘]的藥性更是發揮得淋漓盡致,他的面板開始發癢,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之中冒出來一樣,動作也開始變得愈發遲緩。
終於,偃師閃避不及,被李暮山一劍刺入心臟,那發狠的眼神映入他的眼中,李暮山咬牙切齒吼道:“今日,便是你付出代價的一日!去死吧!”
長劍被緩緩拔出,鮮血從心臟泵出,偃師遲緩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心臟,喉嚨裡一陣腥甜,他有些吃驚,有些疑惑,右手緩緩摸到心口的位置,鮮血如熱泉,浸溼了他的衣裳。
“原來我的血……也是熱的,我的心……也是紅的……”
君娉婷看著他的動作,眉頭緊鎖,快聲道:“砍下他的頭顱!”
已經來不及了!
偃師突然大笑起來,右手用力從傷口穿入,甚至還在傷口之中摩挲著,最終用力攥出什麼,那竟然是一顆熱騰騰的跳動著的心臟,甚至連著血管與經脈,被他握在手中,高高抬起,映著日光認真地看著。
李暮山與酈寒都幾乎呆住了。
樹無心可活,人無心能活嗎?
這世間天理一樣的規則,彷彿在偃師身上有了特例——他竟然掏出了自己的心臟。
隨著失去心臟,偃師的身體開始迅速成長,幾乎一瞬一年般長大,童稚的面孔緩緩變成成熟,身量如同雨後春筍般抽節,不斷長高,開始有了二十歲左右成年男子的身高。
那張臉隨著生長開始長出一副面具,那面具簡直像是天生長出來一般,擋住他真正的樣貌,令人不能分辨他真實的長相。
那顆心被他重新塞回自己的心口,傷口幾乎肉眼可見般痊癒,與之相對的,三尺傀儡臉上的黑色石頭掉落在地,傀儡一下子失去了行動的能力,酈寒卸去傀儡的四肢,將陸生與李伏青放到一處,站在他們身前,神色凝重看著這一幕。
他本為藥師,治癒過不知多少人,更被諸多病患稱作鬼醫,認為他有起死回生之能,能夠從惡鬼手中奪回性命,但他心中很清楚,要做到眼前這一幕,於他而言是太過困難的事。
偃師安然無恙重新站在幾人眼前,他們底牌盡現,偃師卻彷彿重回巔峰,眼下,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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