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眼看過去,那女子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容顏秀美,一身侍女的裝扮,但是腕上的玉鐲和頭上的髮簪卻尤為貴重,是一個侍女一輩子都買不起的那種貴重。
“你看什麼看?還不道歉?”女子橫眉冷視,原本秀美的臉上帶上一絲冷厲的神色。
“若我沒記錯,是姑娘自個兒撞了上來。”酈寒一向有愛美之心,可是對於這般蠻橫無理的女子,也不必有那般好脾氣,連帶著語氣都冷淡了很多。
若他猜得沒錯,這應該是宮中哪位娘娘或者公主扮作宮娥的樣子出來閒逛的吧?
身份貴重,自然是氣勢凜人。
他猜得沒錯,如今這位扮作宮娥打扮的正是應當在祈月閣的黎月,她表面上看上去每日都在閣中待著,實際上扮作丫鬟樣兒,悄悄溜出宮。
“你身為一個男子,這般不講道理的嗎?你撞痛了我!”黎姬從來不會覺得是自己的錯,何況她好端端走在路上,怎麼之前沒被撞,現在卻被這個臭男人撞到了?
一定是他的錯!
酈寒幾乎都要被黎月這一番神邏輯給氣笑了,哪有自己撞到人反倒是別人的錯的道理?
“姑娘你看那棵樹——”酈寒指了指黎月身旁的一棵樹。
“怎麼?”黎月看了看,眉頭一皺,“你少故弄玄虛……”
話未說完,便見酈寒在她眼前一晃,一顆墨金色的珠子在她眼前一晃,酈寒的手輕輕一推,她便撞到了那棵樹。
“這什麼邪術?”黎月大驚失色,看向酈寒的眼神中充滿了駭然。
“姑娘,你如今主動撞到了這棵樹,也撞痛了它,請你對著這棵樹道歉吧!你若是對著這棵樹道了歉,我也同你道歉,你看如何?”
“豈有此理!”黎月大怒。
“看來姑娘是不願意了,那麼在下便告辭。”酈寒依舊慢悠悠搖著摺扇,從黎月身邊經過。
“你……”黎月氣得不行,但是這人她看不出來路,也不敢主動出手,只能忍氣吞聲咬了咬牙,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
黎月也確實倒黴,她對上誰都是輕輕鬆鬆可以搞定,偏偏她每回招惹的人都是她恰巧招惹不起的,以至於回回碰壁,撞得鼻青臉腫。
“對了。”酈寒又折返回來,他看出這個女子有些修為,並且根骨有些奇怪,想來也是修行之人,正好可以向她打探,“你可曾見過關於魔族之人?”
黎月更加惱火,這人怎麼回事?
“沒有見過。”黎月冷冷繃著一張臉,別說確實沒有見過,哪怕她真的見過,又怎麼可能告訴這個人?
“哦,那一個修為功法有些奇怪、應該是修習的魔功的人……身邊應該還帶著一隻修為頗深的黑貓,你見過沒有?”酈寒嘗試著問,其實自己也沒抱多大希望。
然而,他卻看見眼前這女子的表情凝固,非常怪異地看了自己一眼。
“莫非你真的見過?”酈寒摺扇一收,連忙問道。
黎月心說“這不就是君娉婷與那個賊貓嗎”,但是她又怎麼可能這麼輕鬆就告訴酈寒?
“跟你有什麼關係?”
“姑娘勿怪,是在下方才失禮了,那帶著黑貓的人很有可能便是魔族的探子,如讓那人在人間肆無忌憚的行走,極有可能引來魔族的窺視,到時候必將惹得人間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我等身為修士,剷除魔族自當是力所能及之所為,還望姑娘告知!在下感激不盡!”
“你要殺了她?”黎月的眼神更加怪異。
“這是自然,魔族人人得而誅之,我酈寒便是身死道消,也要將其斬於手下!”酈寒信誓旦旦道。
“此言當真?”黎月真沒想到能從天上掉下這麼個好事,居然有人要殺君娉婷?
她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覺得君娉婷是魔族,但是他既然要殺君娉婷,對她而言無論如何都是喜事一樁,此時她看著這個人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我所見那人便在昭國王宮之中。”黎月道。
酈寒一下子就想到方才丹元雀不住地往王宮之中飛去,難道,不是為了尋覓食物,而是因為發現那魔族在王宮之中?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恨聲道:“魔族當真膽大包天,竟然闖入王宮之中!”
“那人便正是如今昭國的國後——君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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