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來到桑氏老宅,準備從老宅穿過前往祠堂之時,卻正好碰上了兩個意料不到的人。
——宋青竹與鶯歌。
兩人一前一後,目盲的在前,手腳便利雙目靈敏的卻被束縛在後。
屠千方腳步一頓:“怎麼回事?”問的卻是鶯歌。
柔豔嬌美的丫鬟鶯歌羞愧地低下頭:“婢子不甚被擒,主人恕罪。”
聞言,屠千方擰著眉頭看向莫缺,問他要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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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缺依舊是一副鐵面無私不容情的模樣,語氣沒有絲毫放軟,更不曾因為雙方有著短暫合作的協議而產生絲毫動容,冷硬道:“她夜間在祠堂偷襲我們,被我們聯手擒住。”
“鶯歌。”屠千方的口吻低沉了下來,很明顯帶著一種不贊同的語氣。
鶯歌也知曉自己太過冒險,卻又不忿這些人對主人的翻臉無情,喁噥道:“主人,是他們太過無禮,根本不顧及主人這些日子的辛勞,處處跟主人對著幹。”
“不必多說了。”屠千方皺眉,“你們要去哪裡?”
“我們……”鶯歌正欲回答,這時才看見剛剛被李暮山擋住的關南,那張年輕朝氣的臉龐映入她的眼底,讓她一瞬間失神,“你……你不是被石門砸死了嗎?”
“你怎麼隨口咒人死!”關南以前還對這個漂亮的小姐姐很有幾分同情和好感,覺得她一個人生活在這裡不容易,若他是個暴脾氣的,無緣無故聽人咒自己死,直要氣得怒火中燒。即便他脾氣不大,此時也有些不太高興。
“不,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你被石門砸到,然後,整個人都不見了。”鶯歌絕不會看錯。
“是在哪裡?”屠千方心電急轉,像是抓住了什麼重要線索,問道。
“在桑柘莊莊前的那道石門裡。”鶯歌回道。
屠千方此時並不清楚,還是祠堂之事要緊,看向宋青竹道:“宋姑娘,可否放我這位侍女隨我一起去?”
“我正是要去祠堂。”宋青竹道,“我有預感,那裡,正在發生什麼轉變。”
祠堂之中,濃重的黑暗如同戲劇之中濃墨重彩的一筆,隨著序幕的揭開緩緩消退,變得光明而亮堂。
陽光映入祠堂之中,照亮了這座寬闊的祠堂每一處角落。
君娉婷這時才發覺這座祠堂並不是很大,主要是祠堂之中擺滿了靈牌,滿滿當當擠滿了整座祠堂,隨著陽光的映入,這些多年蒙塵在陰影之中的靈牌重見天日,宛若無數個死去的魂靈在空中投來注視——帶來無比的震撼。
“顕考桑公諱仁法府君生西蓮位……”石中劍念著最中間的靈牌,“這是桑氏的先輩,靈牌卻已經蒙上厚厚一層灰塵,這麼多年,沒人來過這裡嗎?”
“桑新立死去僅僅四年,這裡就能變成這般頹敗的模樣?”
“確實是蹊蹺。”君娉婷接話,反過來又覺得這桑柘莊中何處不蹊蹺?
頭頂的烏鴉不住地發出尖利的哀怨的啼叫,在祠堂中不斷迴盪,君娉婷與石中劍兩個人卻還有閒心看著祠堂之中的靈牌,對於烏鴉的攻擊視若無睹。
很正常,畢竟剛被他們兩個掏了家,叫上一陣子也算正常。
這兩人都沒什麼同情之心,這些烏鴉衝他們啄來啄去沒被他們出手打出去已經算是仁慈了。
“莫缺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將其他兩處祭祀暗紋拔除了吧?”石中劍說著,自己都有些愣住,“這事情,就這麼解決了?”
烏鴉的啼叫更加淒厲,彷彿再催促著什麼,又像是在恐懼著什麼。
老人曾說,烏鴉是有靈性的生物,會隨著陰靈與鬼魂遊蕩在屍場,啄食著屍體而生,它們能夠預感何處有大事發生,從而提前到場,耐心等待著接下來的屍肉盛宴。
君娉婷的心中不停的迴盪這些傳聞,這些想法怎麼也驅趕不走。
但奇特的是,她並不感到恐懼,聽著這些尖利急促的聲音,產生一種莫名的平靜。
“你說明天會下雨嗎?”君娉婷突然問。
聽著她這番沒頭沒腦的詢問,石中劍滿頭霧水,還是回答道:“看天色應該不會吧。”
“聽說下雨的時候,偶爾會聽見奇怪的足音,那就是往生的人循著雨聲回家了,因為雨聲可以遮住死人的腳步聲。”
石中劍有些發毛,卻還是大著膽子說:“管他死人活人,若他真要害人,看我的劍!”
烏鴉們漆黑的眼睛倒映著兩人的輪廓,黑色的羽毛從空中飄落,一陣腳步聲從遠處飛快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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