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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隔兩年的故事, 何有時講了好幾個鐘頭。
“那時我們在一個學校, 讀研, 他比我大一屆……他提分手以後我去找過他好幾回,低聲下氣的, 他大概煩得厲害,每次都沒什麼好臉色。很多人都在背後說我死乞白賴倒貼。”
研究生院小,一個導師就帶那麼幾個人,圈子裡發生什麼事,大家都知道的。
“然後,身邊的朋友就都疏遠了。”
“疏遠?”秦深慢騰騰嚼著這兩個字。
何有時錯開視線, 望著窗外, 聲音有點飄:“就是不跟你說話, 無論是上課、吃飯、散步, 都避著你, 會在背後嚼舌根。”
“我那時忙著複健, 原先做的課題別人跟進了,學校有什麼重要通知, 同寢室的姑娘也不會知會一聲。有一次我低燒了, 沒去自習室,我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聽到她們在說我。”
“我做人挺糟糕的。”她自嘲了下。瑣碎的閑話太多了, 聽到的那些, 何有時全都記得, 卻不想跟秦深說。
這兩年來她活得謹言慎行, 最怕別人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而今天,所有的糟心事湊在一起,那些難堪的過往被秦深抽絲剝繭般挖出來,何有時連看他一眼都不太敢。
“現在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人當面罵過我,更沒人明面上給我下過絆子。但是當時,就是沒能過去那個坎。”
在最需要關懷的時候,只有離棄、漠視與偏見,所以那些人後來全斷了聯系。
“直到他出國了,我才斷了念想。”何有時哭夠了,垂著眼睛,再開口時輕描淡寫:“學校裡面也呆得壓抑,讀研第三個學期的時候我退學了,我爸氣得厲害,天天吵架,就從家裡搬了出來。”
說完兩人沉默了好半天。
從最開始時哭得喘不上氣,到結尾時寥寥幾句帶過,她難得外露的情緒又收回去了。秦深不怕她哭,就怕她這個樣子,明明又弱又慫,卻偏偏要死撐著顏面。
他心口憋悶,摸了摸口袋,沒煙。
何有時看他一眼,“秦先生,我是不是糟透了?”
“是。”秦深幾乎沒猶豫,點頭認可她的話。
他這麼斬釘截鐵的一個“是”,何有時鼻子一酸,別過身,特沒出息地抽了一張紙,醞釀好眼淚等著聽他的後文。
“確實很糟。但還沒糟透,還有救。”秦深|喉間溢位一聲笑,是一聲意味深長的呵。沒等她聽懂這句話什麼意思,秦深話鋒一轉:“好了,過去的事翻篇了。現在你想怎麼做?”
糾纏不清的前男友已經住到她對門來了,就剛才,秦深還隱約聽到了門口有腳步聲徘徊的動靜,呆了很久才離開。就沖盛安驊有心的程度,每天與她“偶遇”三五回不是事兒,萬一被逼得緊了,指不定會做出更不理智的事情。
同為男人,對“執念”這個詞,秦深再瞭解不過。
何有時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咬著下唇很是糾結了一會兒:“要不……報警處理?”
“這種感情糾紛不會上門調解,除非——他做出什麼性質更惡劣的事。你說他有天晚上敲你門,還在門口放果籃,上午爭執的時候還想抱你,舉止實在輕浮。還有,剛才我看過了,陽臺是可以透過來的,那裡的防盜窗結實麼?”
秦深沒什麼表情地給她分析,他眉眼疏淡,不疾不徐地說這番話時好像真的是在為她的處境擔憂,嗅不出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