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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虞誠電話的時候,何有時正在給自家胖橘磨指甲。這懶東西從來不用貓抓板,每回爪子長了就跳到她腿上攤開四肢,大爺似的抬起一條粗腿。
“有時你收到官方訊息沒有?說是下個月初要拍跨年v,遊戲、娛樂和戶外主播各抽了八個,元旦的事,現在就要早早準備了。我看名單上有你,你們娛樂主播好像定在戶外取景。”
後半句問得小心:“你,要去嗎?”
“我再想想吧。”何有時猶豫了下,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在戶外取景,不光意味著她得露臉,還意味著腿疾會暴露在很多人面前,也瞞不過她的粉絲。而“身殘志堅”這種誇贊,沒點心理承受的能力的人當真受不住。
拿這個不怎麼重要的話題寒暄完了,虞誠這才提起正事,“有時你這兩天有沒有接到陌生人的電話?”
“什麼?”
“就是以前那個誰。”虞誠頓了頓,緩緩開口:“最近回國來了,跟咱們導師問你的聯系方式,問到我這裡來了。”
盡管他語焉不詳,何有時還是從“以前那個誰”這麼個古怪說辭裡聽明白了。手上勁兒沒使對,小矬子大概是磨到貓爪旁邊的肉,胖橘一哆嗦,氣鼓鼓盯了她一眼。
聽到她的呼吸一下子變綿長了,虞誠忙描補:“我沒告訴他,真的,我還罵了他一頓,就怕他從別人那裡問到你聯系方式。”
何有時垂下眼瞼:“不會的,以前的同學都斷了聯系。那以後只跟你和盈盈師姐聯絡了,後來師姐考博了,聯系也少了。”
胖橘敏感地察覺她情緒不對,鬼靈精似的直起身子,耳朵尖豎得筆直,好像在聽電話裡的聲音。
何有時眼神不知飄到什麼地方去了,穩了穩聲音,自欺欺人一般:“沒什麼好怕的……都快兩年了,我早就想開了。”
“哎,這就對了。”虞誠大松一口氣,又揀著直播圈最近的趣事跟她說了兩件,何有時卻已經聽不進去了。
十月底,清晨飄了會兒小雨,天有些涼了。
半山公寓起了薄霧,遠遠看到迎面駛來的黑色車子,何有時就緊張得厲害,唇色一點點變淡,直到距離近得能看清車標,不是保時捷,她才能得到稍許放鬆,慢慢地調整了呼吸。
弄得孫堯都誤會了:“是不是車裡味道不好聞?早上犯困,我就抽了兩根煙。”
何有時連說不是,孫堯卻已經調下了窗戶。山風迎面,吹得人一哆嗦,她沒好意思開口說冷。
可惜她今天來得不是時候。孫堯手裡的鑰匙剛插進去,門就從裡邊開啟了。
何有時唇邊的笑意都露出來了,結果開門的不是秦先生,是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個頭不高,穿著件紅色的小衛衣,視線從何有時肚子的高度一路上滑到臉上。
“啊?”何有時頭個反應就是走錯門了,誰知小男孩對著她呆了兩秒,咧嘴笑了,回頭跟屋裡的人招呼,一開口就把她嚇住了——“秦深哥哥,你女朋友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