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傻狍子撲上去攙扶起他的師傅。
“別動。”林鎮西突然緊迫的叫了一聲,“疼。”
接下來傻狍子說了一句話,讓張旦旦差點沒笑暈過去。
“師傅,你怎麼不躲啊?”
林鎮西忍著劇痛,艱難的說道,“狍子,為師糟了暗算。救我。”
二人說話間,對面的馬賊已經慢慢悠悠的催馬走過來了,語氣輕蔑的說道,
“箱子裡是什麼啊?還請個草包鏢師護送?”
張旦旦看了看林鎮西帶來的那些人,每一個都戰戰兢兢,低頭不語,手中的武器早已丟棄在地上。
馬賊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沒有人敢回答他的問話,拎著自己的馬在鏢行的隊伍裡轉了幾圈,淡淡的下了個命令,“全都殺了吧!”
四周的馬賊聽言迅速的從腰間拔出馬刀。
喊殺震天的就要衝過來展開一場屠戮。
“住手!”
張旦旦立於馬上大喝了一聲。
這一生大喊,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箱子裡全是銀子,官銀兩萬兩,都是我的,我就是貨主。如果你們想要,儘管拿去就是了,不必害人性命。”
那衝進來的馬賊調轉馬頭,盯著張旦旦看了好一會兒,
“你這娃兒到是有幾分膽色。聽口音不像是陝西人,從哪裡來啊?”
“山西晉陽縣,”
“山西的,難怪這麼有錢,可是你們山西人很少到我們這邊來做生意,你是怎麼的了。走錯路了麼?哈哈哈哈。”
眾馬賊們也都跟著大笑。
“銀子我不在乎,我是專乘來會會你們馬幫的。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張旦旦在眾人的笑聲中冷冷的說出這麼一句,身旁的馬賊臉色有些變了。
老實講,這些馬賊平時見過的過往路人,商隊也算無數了,像張旦旦這般從容淡定的,還真的是頭一次見。
“張公子,你......你這是為何啊?你要死,幹嘛要搭上我們鎮遠鏢局呢?”
一旁的林鎮西悲憤交加,他覺得自己被張旦旦給坑了。
“會我們馬幫?你不怕死?”為首的馬賊不解的問道。
“切磋一下而已,又或者交個朋友,何必談什麼死不死的?這麼說吧,從陝西出去往東,大片的山頭,地盤,都是我張旦旦的。一座秦嶺隔開了兩代人,所以我倒是想過來看看這秦嶺往西究竟是一批什麼樣的彪悍馬幫存在。何不打通與之聯合。說不定能建立一片更加龐大的山河。”
那馬賊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怎麼,難道你還是個同行?”
“同行?”林鎮西一口老血噴出來,噴的狍子滿頭滿臉。
張旦旦從懷裡摸出手槍,
“你們馬幫裡面有一個頭目,叫做馬春生的,你可認識?”
那馬賊聽言,臉色一變,“你認識馬春生?”
張旦旦從那馬賊的面部表情看得出來,他似乎是認識馬春生,
“帶我去見他!這些銀子就都是你們的。”張旦旦說這個話的時候,用的是命令的口氣,不允許有任何人質疑反駁的那種。
“你是張旦旦?”
張旦旦聽聞對方直呼自己的名字,大吃一驚,“你認識我?”
他努力的在記憶裡搜尋,那一晚在平和縣的客棧,似乎沒有見過面前的這個馬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