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隊很快的出了大路,轉入小路。
這樣的路線也是林鎮西特別的挑選的。
他自認為,走這樣的小道應該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是這樣的小路越走越窄,張旦旦的裝甲車隊雖然說是水陸兩棲,透過性很強,但跟蹤起來也還是比較吃力的。無奈之下,裝甲部隊越跟越近。
“鏢主,你有沒有隱約的聽到一種轟隆隆的聲音?”狍子走上前來問林鎮西。
“轟隆隆?”林鎮西大大咧咧的,經狍子這麼一提醒,倒是真的感覺好像是有那麼一種聲音,忽遠忽近,像打雷聲,又像是喊殺聲。
“不好,難道是馬賊?”
林鎮西如臨大敵,勒馬大喊一聲,“停!”
喊完,這廝翻身下馬,動作舒展而又優美,即刻又趴伏在地面上,側耳傾聽。
狍子也立刻下馬,伸手示意大家都停下來,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響。以免干擾他們老大刺探敵情。
張旦旦坐在馬上探頭觀看。馬兒在原地踏著碎步,狍子走過來很懂事的伸手牽住馬的韁繩。
時間過了好久,林鎮西才慢騰騰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緊張的說,
“我們的身後有馬賊,聽那個馬蹄聲,至少有幾千人,看來我們是很難逃過這一關了。”
張旦旦一樂,故意裝出很害怕的樣子,問道,“當真?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對方的人數不少,打肯定是打不過了。張公子不如早作打算,將這些銀子獻出去吧,或許能保住性命。”
“......”
張旦旦心裡罵到,好你個林鎮西,這才出來半天,馬幫的一個人影都還沒見到呢,這就開始勸我們投降了?要你這鏢局有何用?
“獻出銀子,他們馬幫就不殺我們了?”
“那可不敢保證,我來跟他們好好的談談,興許吧?”
林鎮西由於緊張,說話特別的快。
“這可是兩萬兩銀子,回去之後,這些銀子你要賠給我嘍。合同上寫的可是照價賠償。”
張旦旦想知道林鎮西能夠厚顏無恥到什麼地步。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
“我們這隊伍目標太大,我們把鏢旗拆了,十幾個人將這批銀子分了,然後分頭逃跑,各安天命,到了蘭州再會和,能運多少過去,就送多少過去,你看如何。”
“簡直胡鬧,你們的人全都跑了怎麼辦?”
張旦旦語氣強硬的懟了一句。
“難道說這就是你們鎮遠鏢局乾的事兒?”
林鎮西一時語塞,這個事情辦的確實有點不地道。
張旦旦有些生氣,跳下馬,“肚子有些餓了,埋鍋做飯。”
狍子有點猶豫,“張公子,這個時候停下來做飯,你就不怕他們馬幫真的跟上來。”
“怕有個屁用,我們又跑不了,有林鏢頭在,安心。”
“呃......這......”
林鎮西急的撓頭,卻覺得張旦旦似乎說的也對。這一隊人押著貨物,再怎麼也跑不過馬幫的快馬。
“聽張公子的,做飯。”
其實,所謂的做飯就是挖個坑,埋鍋燒點水,隨身帶的乾糧幹餅用火烤一烤,填吧填吧而已。
大家趁機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