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份名單太及時了,頭部的這幾個合格的掌櫃人選,這兩天我就帶走了,鋪向全國。我們青雲山票號的網點,西北,東北,廣州,都要鋪設到。”
張旦旦憧憬著票號的未來,野心勃勃的。
拿到了培訓生名單之後,張旦旦又帶著張翠翠來到了銀庫庫房,清點了一下庫房裡的銀兩。
張翠翠就是有這個能力,隨便的在銀庫裡轉了兩圈,檢視了每一個角落,嘴裡念念叨叨的,轉臉就給了張旦旦一個數字,這個數字與張旦旦在刀易恆處看到的賬本數字是一致的。
可惜因為張旦旦看不懂賬本,也不懂得財務知識,他看不出賬面上的任何問題。
張旦旦原本大大咧咧的,他也不關心銀兩的多與少。但是自從知道了江德福偷偷的躲在刀家之後。張旦旦不得不關心起和豐鎮票號的財務狀況來。
刀家是不是仍在暗中幫助江德福夫婦經營放債業務?有沒有公器私用的拆借票號裡的資金。這些都是張旦旦想知道的。
古代可沒有遊戲和手機,沒有人可以一直宅在家裡。如果人一旦閒下來了,就會惹事生非,這是必然規律。
張旦旦很早就發現了這一點。他覺得和豐鎮的票號最近太閒了,以至於他對於刀易恆和刀玉婷都有了些猜忌,雖然這一份的猜忌多半來自刀白鳳和江德福。
礙於刀玉婷的面子,張旦旦一直不好直接對江德福夫婦下手,他多麼希望刀玉婷能夠敞開心扉的專門跟他說說這個事情。
但是刀玉婷不說,張旦旦也就不好撕破臉的跟她提這個事兒。
黑鷹山的“劫道”業務,必須重新開展起來。只有這樣才能給和豐鎮票號增加些業務。這樣,他才能讓兩位刀掌櫃忙起來。不久之前,他就是靠這些業務趕走了日盛票號。
兩位刀掌櫃忙起來了之後。他們也許,大概,可能就無暇顧及江德福夫婦兩個人的事情了吧。
這一場初春的瑞雪,雖然不大,但是下起來沒個完。
氣溫驟降。
張旦旦看到刀玉婷沒日沒夜的躲在房裡,他只道是天氣太冷了,玉婷只想躲被窩呢。便買了很多取暖用的木炭,給各個房裡都鋪了些,讓整個的票號裡面都暖氣融融的。
就這樣又是兩天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天,張旦旦正在房內看書,刀玉婷敲門進來了,懷裡抱著兩件新制好的棉衣遞給了張旦旦,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
那棉衣還是一貫的樸素美觀大方的風格,張旦旦將衣服拿在手裡,輕輕的撫摸,那柔軟光整的面料,極佳的柔軟彈性,甚至於帶新棉花那種特有的香味。
“太棒了,你什麼時候做的。”張旦旦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有點傻,“原來你這兩天躲在房裡一直都在趕製這個?”
刀玉婷嗔怪的打了張旦旦一拳,“沒有見過你這麼呆的!天氣涼了,我不趕緊給你把棉衣趕製出來,你冬天穿什麼?難道還要穿你這些單衣麼?你的衣服都要特製的,我不給你做,誰能給你做衣服,街上有賣的麼?”
“是是是,玉婷你最好了!”張旦旦覺得很內疚,自己這兩天一直在懷疑和猜忌刀家的事情,而人家刀玉婷卻一直在埋頭給自己製作過冬的棉衣。
刀玉婷笑吟吟的看著張旦旦,突然地湊近張旦旦,“告訴你個秘密,你的那個小老婆,這幾天看到我在做棉衣,她也跟著在做衣服呢,我看那個款式一看就是給你做的。不過呢,她的功夫不好,做的太慢了,估計等這個冬天過完了,她給你做的棉衣也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