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淡淡的說著,將身體靠在車門上。
張旦旦連忙嘗試著走上前去,
那人伸出手掌輕推向前,再次阻止了張旦旦的意圖。車屁股後面的車門也開啟了,從裡面又走出一個同樣穿著打扮的漢子。與車前漢子站在一起,
張旦旦不得法,也不知對方是什麼來路,但看他們穿衣相同,應該是某種官式制服。
刀掌櫃想念的張旦旦。
他剛一出鎮子就被絆馬索纏住了一道,耽擱到夜裡,同行的兩個小夥計完全的沒有了繼續前行的勇氣,
張旦旦費勁巴列的勸說之下,兩人終於同意繼續上路。
連帶著馬兒也受了輕傷,三個人一路上又冷又餓,磨磨蹭蹭的直到第二天的天明才趕到平和縣。
平和縣的分號其實早就收到了刀掌櫃的信鴿訊息,但是憑一個信鴿的訊息就急調兩萬兩的現銀,總是有些不太靠譜的,何況兩萬兩幾乎也是平和縣分號的銀兩儲備了。
有了刀掌櫃的借款求救函件,平和縣的票號連忙給張旦旦備了銀兩,
同時又派出了一名夥計一駕馬車陪同押運,這才馬不停蹄的繼續上路。
有了來時的教訓,張旦旦這此走的格外的小心,始終保持目視前方,因為已經到了白天,可視度也是比較強的,可是還沒走出多遠,平和縣分號的一名夥計就急匆匆的馭馬追了上來。
“等一下,請等一下。”駕馬的小夥計行色匆匆,似有急事。
“怎麼了?”張旦旦不解的問道。
來的人氣喘吁吁,“這銀子你不能拿走,不能拿走。”
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強硬,
“我們店裡來客人了,說是要提兩萬兩銀子,這銀子給了你們,我們就該不夠了。”
“那我可管不著了,這些銀兩我們已經借調出來了,還有立刻還回去的道理。如果要還,要你們掌櫃的也寫一個借調的文書,拿到我們和豐鎮去商調。”
張旦旦一看情況有變,大吃一驚,自己費盡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來到了平和縣借到了錢,剛拿到手,還沒有捂熱乎呢,又要被人要回去,那能這樣呢?
“你們這不是還沒有走遠麼,現在給我們送回去還來的及。”
“不可能,”張旦旦橫刀立馬隔在來人與馬車之間,他覺得自己的這一趟簡直太不容易了。
看到張旦旦如此強硬,來的人也火大,
“別忘了,這銀子可是在我們的車上,”來人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馬車,
後面馬車上的車伕夥計也跳下馬車來到前方檢視情況。
張旦旦大呵一聲,“怎麼著?欺負我們和豐鎮沒人麼?來人。”
另外兩名夥計也趕忙來到張旦旦的身後。
三對二,
這陣勢在日盛票號的歷史上也比較難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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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著?咱們打一架?我還真的是很久沒有幹架了。”
在平凡而逼仄的生活中壓抑的太久,張旦旦也需要一個爆發的點來宣洩一下自己壓抑已久的情緒。
“別!別!被東家知道了,這事兒還了得?”剛來的夥計首先慫了。
“不如這樣吧,銀子咱們各拿一半,一邊拿個一萬兩,公平合理。回去都好有個交代。”
“不可能!”
張旦旦的態度一次比一次更加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