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洞驚恐的後退了兩步,
“張旦旦,你簡直胡鬧,深夜帶王爺來到我這裡,卻不事先稟告,我這樣的穿著打扮,豈不是太不懂禮數了。”
張旦旦嬉皮笑臉的說道,“張大人,您莫慌啊,他是不是王爺現在還不一定能夠說的明白呢。僅僅是他的一面之詞。我也不敢確定啊。您看他這個衰樣,像個大清王爺麼?”
張旦旦輕輕的拍了拍載廉的肩膀。
載廉連忙高聲申辯,“我叫愛新覺羅載廉,是當今皇上同父異母的兄弟。”
說完,整個人恢復了些生氣,振作起了精神。
到底是皇家的人,雖然衣著打扮像極了長年混跡於街頭的小乞丐。
但是說話辦事的腔調一拿出來,還是有些王者之氣的。
張之洞經常入宮,對於這種皇家氣質擁有足夠的認識。
“張旦旦,你是從哪裡把這個王爺請來的?這位王爺的封號是......?”
“如果我說他還沒有封號呢。”
“啊??”
於是,張旦旦將他在景山老宅的一番奇遇全部講與張之洞聽了,除了士兵的那部分,張旦旦把它改成了不明真相的村民群眾前來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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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洞聽完了這段故事,就像是在市井的茶館裡聽了一段荒誕離奇的評書段子一樣。
“竟然有這等的事情。你是說老佛爺......”
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張之洞覺得自己的認知水平出現了偏差。
“來人,收拾出一間上等的客房,留給這位尊貴的客人居住。”
“是,”一旁的下人連忙點頭應承。轉身各自忙碌去了。
“那就有請王爺先在我府上暫避。待明日上朝,進宮去了。下官稟明皇上,再由皇上來定奪此事該如何處理。”
“多謝張大人幫忙!此事給張大人添麻煩了。”載廉謙遜的說道。一邊說一邊摘下自己的扳指交與張之洞,“皇上如果不信,可以給他看這個扳指,他就知道我是誰了。”
“沒事,都是下官的本分。”
張之洞小心謹慎的接過扳指,放著手心裡仔細的觀察著。
大清皇室內部出現這樣的政治事件,也真的是夠奇葩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之洞早早的來到了養心殿。
光緒皇帝見到張之洞這麼早就來見他,知道必有要事。
突然聽聞說自己還有個哥哥在世,不由的大驚,“此事,我要稟報太后知曉。”
“萬萬不可!皇上,現在還不是時機。此事就是當年太后的安排,皇上貿然的稟告此事,恐會遭到責罰。”
“那依愛卿的想法,朕當如何?”
“此事,皆由那張旦旦的弊案而起,而張旦旦這件弊案,皆是因為最近天下突然多起來的各大賭場,賭局的開辦,賭博的風氣日盛,這賭博於國於民來講,可都不是什麼好事。常有民眾因賭博而走上家破人亡的道路。皇上可以利用此案的調查,一來可以禁賭,將國內的賭場,賭檔全部都清掃一遍。順勢而為之。將此案件與載廉親王被囚案件合併為一處,由此,可將這幕後黑手一網打盡。”
“甚好,朕立刻著你專項處理此賭博弊案。”
“嗻!”
其實,光緒皇帝對於這賭博的陋習在民間興起,早有耳聞,此次張之洞遞上的奏摺清楚的奏明瞭,賭博風氣對於國家和社會所帶來的危害。初期此案看起來很小,越查越大,賭博風氣瘋狂,而且作為步軍統領和榮親王等一眾京城官員府上的許多下屬都有參與賭博,作為領導者不能約束自己的下屬,而且明知道這件事也沒有嚴肅對待,嚴正風氣,有失領導者的風範。
光緒帝很生氣,他其實一直在尋找一個契機,好好的殺一殺官場的這些嗜好賭博的下屬的這股歪風邪氣,順便把他們的官職也都罷免了,也好將朝中的一些關鍵職位全部都空出來。招募一些新得官員,整頓吏制。
張之洞對於這起案件的密奏,講明瞭當時京師的賭博風氣很嚴重,甚至有王公大臣的家丁,府上的下人都以個人的名義參與進去開設賭場。透過賭博這種邪惡的方式大量的聚攏錢財,許多的王宮大臣也都因此賺得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