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旦旦一軲轆爬起來,用手指著載廉說道,“我能帶他一起走麼?”
大家這才注意到地下室開口處的竹梯子上面站立著一個人,這露著半個腦袋。正在呆呆的望著這邊。
榮親王大吃一驚,“這,怎麼沒人管?”
一旁的榮親王的手下差役連忙過來趕人,就像是趕一隻牲口。
“你,你快下去,”
“我,不下。就不下。”
差役無法,衝過來,開始用腳往下踹。
“住手!呃......住腳!”
張旦旦疾步走過來,一把扒開那名沒大沒小的差役。
“好大的膽子!你不知道他是誰麼?他是當今皇上的親哥哥,你的小命不想要了?敢用腳來踩人,要不要送你進宮去,找皇帝出來讓你踩一踩啊?”
張旦旦一邊大聲的叱罵,一邊向前走動,那小差役被張旦旦逼得一路後退,直到被逼的貼在牆上。任由張旦旦的吐沫星子,噴濺在自己臉上。
打狗也要看主人,榮親王看著自己的家丁被人當面大聲叱罵。
自己卻又無可奈何。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從哪裡冒出來的這二十名士兵呢?自從這些士兵的出現,這間屋子裡的局勢迅速地發生了轉變。難道這張旦旦是有天兵天將相助麼?
“姓張的,我的五十萬兩銀子,你可是答應給我的。什麼時候給?”
“沒了,五十萬已經沒有了。剛才跟善耆大人商量好了的,善耆大人打贏了的話,五十萬如數給你,我贏了的話,大家各走各的,互不相欠。”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到手的五十萬兩銀子飛了,榮親王很不甘心。
張旦旦不去管他,上前扶起載廉,“隨我走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現在變成什麼樣子。”
載廉驚恐點了點頭,眼含淚光。
“載廉,你真的膽敢跟著這位張旦旦走了?你在這裡有我們保護的周全,你要是敢出去,哪怕是一步,可就再也無法回頭了。你可要想清楚。”榮親王在一旁威脅的說到。
載廉笑了笑,“有何可怕,我現在這樣,與死了,又有何異?大不了殺了我,否則的話,我命由我不由天。”
張旦旦懶得再於他人細說,開啟前廳的大門,終於的看到外面的一片夜色。
這宅子,左右兩邊各有廂房數間,張旦旦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一處的廂房變更為他的戰車工廠,造了三輛裝甲運兵車。
三輛車載著二十名士兵、以及張旦旦和載廉。匆匆的離開了現場。
張旦旦沒有直接回到票號,而是驅車直接前往張之洞的府邸。
到達之時已是深夜,張旦旦憑著總督府的令牌,他得以自如進出總督府院。
張之洞本已睡下,得知張旦旦深夜造訪,連忙又起床出來會客。
“自從那日和平客棧一別,這兩天你去了哪裡?實在讓人擔心不已。”
一見到張旦旦,張之洞披頭蓋臉的問道。
他這兩天突然的發現張旦旦丟了,非常的擔心,
“說來話長,這次我被容親王和肅親王囚禁於景山的一所偏僻宅院,差點就見不到大人您了。”張旦旦誇張的說道。
張之洞由於出來的匆忙,只穿了簡單的睡衣,天氣寒冷,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他注意到張旦旦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是身形憔悴的男子,見那人渾身上下髒兮兮的,蓬頭垢面,狀若乞丐,不由得有些擔心,“這人是誰?”
張旦旦顯然是看到了張大人的不快,“沒有得到您的許可,就擅自帶人進來您的府上,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張旦旦後退一步,深深的一鞠,“張大人,在我向您介紹他之前,還想先請張大人原諒在下的魯莽。您眼前的這個人是一位王爺,名字叫做愛新覺羅載廉,他說他是當今皇上的親哥。”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