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洞:“張旦旦,山西商人,經營一家連鎖票號。臣以為,商人,皆為利著,臣結識的這位商家無償的為我大清之鐵路事業奉上鉅額資金,臣無以為報,所以,想代為向皇上索要些賞賜,以嘉獎此人的報國之情。”
光緒:“準了,朕賜與他皇馬褂一件,及親筆題字一副,愛卿覺得如何?”
張之洞連忙再次跪倒在地,“臣多謝皇上恩典!”
光緒皇帝在案上提起筆來,順手在一張空白的紙上,書寫“愛國商人”四個大字。
字型工整,書寫隨意,美觀度一般,但誰讓它是皇帝寫的呢,落款有了皇帝親筆,這副字可就是價值連城了。
張之洞連忙跪謝,“謝主隆恩。”
告辭了皇上,跟著小太監一起出了宮去。
在清代,小太監是不允許出宮的。除非是要替皇帝辦事情。
為什麼要跟著一個小太監,全因這是皇帝的賞賜,太監們出宮代表皇帝頒發皇馬褂,頒發題字,別的任何人都是不能代替的。
小太監手持著御賜的皇馬褂和皇上親筆的橫幅,奉旨出宮,
“張大人,您所說的這位張旦旦也姓張,難道是您的親戚嗎?”小桂子公公好奇的問。
“非也,他是山西人,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那就要有勞張大人帶我去找到這位張旦旦,我好頒發這些賞賜給他。”
“好,有勞公公了。”
“那張旦旦,人現在何處呢?”
小桂子公公追問道,該不會是要我跑趟山西吧。
張之洞微笑著說到,“此人現在京城的刑部大牢。”
“啊!?”
“......”
自從打了張旦旦之後,阿克敦立刻差人向榮親王府彙報了情況。
親王府回話,只關心張旦旦何時要被流放。言辭中飽含著質問的味道。阿克敦立刻明白了親王的意思。
只是這張旦旦剛剛被打的趴了窩,如果要流放,也要等到張旦旦傷好了之後才行。
阿克敦官場經驗豐富,他其實也是在有意的等待張旦旦背後的勢力出現,才好見機行事。
事實證明,他的這種拖延戰術很是奏效了。
這天,天色都已經漸晚了,刑部的衙役跑來稟告,
“稟告大人,湖廣總督署理兩江總督張之洞大人來訪。”
阿克敦一骨碌爬起來,匆忙的整理著自己的官服,“快,快請,”
一邊說一邊匆忙的迎了出去,
來到了刑部這裡,張之洞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見到了阿克敦也是連忙的拱手行禮。
“尚書大人,自上次朝堂一別,別來無恙啊。”
“張大人,現如今的張大人真的是步步高昇,官運恆通,讓人羨慕啊。不知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一畝三分地來巡視,難不成單單是為了來給我指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