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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說了句聽不懂的語言,另一人便跑了出去,不多時便上來兩人,抬著一大缸子,“那是什麼?”對面有人傳來一句。“哈哈,開啟你們就知道了。”說罷猛地一拔塞子,頓時酒香四溢,馥郁動人。
一個年紀大點兒的老鄉先將自己的竹筒杯斟滿,再往地上灑倒少許,上然後那人自己先舉杯略飲,像眾人看看空酒杯。一些人不明所以,習慣性的叫起好來,那人也點頭示意。上官君雁暗自輕笑:哪兒來的人這麼莽撞,提前也不做好功課,自己先喝是要表示酒是好的,又不需要喝彩。
“我們自己家釀的水酒,開胃健脾,驅寒解乏,度數不高啊!來來來大家都喝!”招呼著分發了碗筷,一人提著酒桶裝滿,給眾人挨個倒,上眾人見這種酒酒汁有些混濁,乳白色,一口入肚,醇香微甜,紛紛叫好。
旁邊的人叫到:“老鄉,有沒有度數高點兒的,把你們的‘布汁’拿上來唄,讓我們長長見識。”
“正準備拿上來的,要是你們能喝還好,就怕你們明天不能上路嘍。”外圈一個本地姑娘調笑道。
“嘿,別的不敢說,酒,沒問題。我可是經常和朋友們連灌四瓶白酒的人。”那人拍拍胸脯。上官君雁皺皺眉頭,要是喝多了耽誤行程,可有他們領隊受的了。
一人提來一大木桶,盛好給予了那人,眾人有些好奇,紛紛伸長脖子看,只見清澈透明,那人一口悶下一碗,回味道:“好酒,比剛剛的辣,感覺沒問題。
“別小看這酒,度數可是比較高啊。別明天下不了床,別指望我們揹你。”同行有人出言提醒。聲音頗為耳熟,正是昨天同行的女領隊—羅一。
“放心吧,我就嘗嘗,嘴饞嘛,沒辦法。”那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吆喝道:“再來一碗,就最後一碗。”
一個族中少女笑嘻嘻的接過又盛一碗給他,墨隱好奇道:“我也想試試。彥君,據說這裡有一種同心酒,不分男女,朋友親人都可以一試,我想體驗一下,陪我。”
上官君雁一時好奇,正欲開口,已有一人聞言,正是先前喝酒的老人:“這位小兄弟說得對哇,我們這裡的習俗,同心酒象徵著團結和友誼,一般結拜兄弟,接待貴客,簽約誓約都會用的,今天,我便請這位姑娘共飲!希望我們村每年都能接待你們這樣的貴客!”
走向了對面的羅一:“多謝一直以來的幫助,感激不盡。”
“村長客氣了,榮幸之至。”羅一甩甩頭發,爽朗一笑,兩人同捧一碗酒,相互摟著對方的脖子和肩膀,一起張嘴,仰面同飲。眾人紛紛鼓起掌來,羅一抱了個拳頭,回到了原處。
“......確定不是合歡酒,”親情友情,卻故意避開愛情,上官君雁一眼便明白了墨隱的心事,默默的端起一碗,“都是朋友,喝。”
猶豫片刻,墨隱摟住了上官君雁的肩膀,盯著上官君雁的眼睛,強行壓下心中的悸動,兩人之間只隔一碗酒的距離。似乎只要一觸就能碰到。
極力忽視墨隱炙熱的目光,抬頭看向星空,辛辣的味道滑入喉嚨,太過緊張,險些被嗆到。緩緩地拿下碗,沒有看墨隱一眼。輕咳一聲掩飾住了窘迫。
陳玉笑道:“小雁子,你我之間也算是多年的朋友,同心同德,希望我們能不虛此行,來一碗如何?”
“好啊。”上官君雁笑道,不假思索的開口,“希望借你吉言,也藉此感謝你多年來的幫助。謝謝。”
墨隱皺了皺眉頭,又見上官君雁一臉的釋然,似乎是自己多心,只見兩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絲毫沒有尷尬,不由得有些不快。並沒有發作。
眾人圍坐在篝火旁,一邊飲酒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油煙冒起,肉逐漸變為棕色,飄香四溢,不知不覺已經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一個村民上前,拿出彎刀,先將腹中的牛羊雞肉割下放到一個大盤子裡,又一條條的割下豬肉放到另一個盤子裡。端著盤子繞著圈子走了一圈,眾人都迫不及待的去拿。一口下去,汁水四溢,鮮美香脆,各種肉類的香氣交織在一起,外焦裡嫩。頓時所有人贊不絕口,哈喇子直流。
“我們的傳統硬菜—烤五香就是指烤這五種肉類:豬,牛,羊,雞,麂子肉,事先將後四種處理的半熟,然後包裹在豬肚子內一起燒烤,撒上鹽粒,肉質肥美,吃過的人,都說好!”村長在旁邊誇耀道。眾人紛紛應和。
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眾人狼吞虎嚥,索性也不顧及形象,甩開膀子大吃。見眾人吃得興起,村長又割了兩大盤肉轉了一圈。不多時,一頭豬被眾人瓜分殆盡。見時辰差不多了,村民提來一大桶放到中間,揭開是熱氣騰騰的白米粥。
“這村子不錯,不僅熱情而且實誠。”墨隱看著一個個舀粥的村民。“大米在這兒種植較少,只有在節日或接待客人時才用大米做粥。”
“嗯,是不錯吧,在食物方面。”上官君雁不緊不慢的吃著,看著一個鄉民舉著大盤子前來:“這是又拿著什麼?”
“來來,大家都嘗嘗,剛剛炸出的玉米花兒!”抓了一把一看,這不就是街上的爆米花?
“此地山間陡峭,沒有多少平整的土地,只能種植玉米,苞谷等等。玉米花是他們喜愛的食物。”陳玉搓了一顆到嘴裡,對面前的村民道謝。
只聽對面的一個聲音響起,正是那個能喝酒的人:“就算物産貧瘠,也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美食。我們中華民族在吃的方面,永遠是很有創造力的。”
“話糙理不糙。”陳玉笑了,“過去王公貴族雖然看似比現在百姓吃的精細,但未必能嘗到百姓吃的味道。不論何時,要論珍饈,還是要在民間找。”
“這位小哥感覺口氣不小哇,當官的?”對面那人搭訕道。
“哪裡,只是一介平民。就是想感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