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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著說感覺不一樣,今兒晚上你們就知道了。你們先休息著,我去提水。小姑娘和我來,你看看這間屋子行不行。”說著,村民退出了房間,上官君雁跟了出去。
見著眼前塑膠糊著的窗戶,透著森森寒意,上官君雁縮了縮衣領。“這間房爐子還沒有生,有點兒冷,我去點著。”環顧四周,要比剛剛的那間更加破舊和小一些,沒有說什麼,卻聽村民笑道:“你們城裡人面板就是好,看你的兩個朋友都水靈靈的,我們山上風刮的喲,就大不一樣嘍。”
所以您是被美色迷惑讓他們住那間嗎?看臉的世界!真是膚淺。有些嫌棄面前的人,村夫殷勤的問:“姑娘還冷嗎?”
“還好。”上官君雁淡淡回答道。
“啊,你覺得好就成。”村婦笑道。“那我給你們提水去。”轉身出了房間。
居然沒有聽懂,好吧,你厲害。上官君雁暗自腹誹。整理了床鋪。不一會兒,就見提著一壺水和一個臉盆進來:“姑娘,有什麼需要的招呼我,我去隔壁房間送點兒水。”
她剛剛說過用草藥和旅店交換......還不能讓她走。“咳咳,大姐,你這兒有藥嗎?我有些不舒服。”上官君雁裝作痛苦的樣子。
“小姑娘不會是生病了吧。”村民看起來十分擔心,“我這兒有些過期的感冒藥和止咳藥。一般是我們自己吃的。登山最怕生病了,高山上缺醫少藥的,又冷,不好恢複。以前他們都是下山去治的。你看嚴重嗎?”
“大姐,不礙事,有些草藥沒,我以前經常喝中藥的。挺管用,一下子就見效了。”上官君雁做出虛弱的樣子。
“這,我們這兒是有好多草藥,只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身子,萬一......”村民很是為難。
“大姐,我就問問,有玲瓏草和百色果嗎?醫生告訴我,只有這兩種才能徹底治好我的病。”上官君雁虛咳一聲。
村婦再三打量上官君雁幾眼:“這......我們家是沒有,都賣出去了,平時也沒有時間去採藥,雪山上應該有,去遠一些的湖泊,山口,就能找到。”
上官君雁長嘆一聲:“附近山口湖泊眾多,如何才能找到。”
“姑娘,若是你對自己的隊伍有信心,不妨留在這兒休息,讓同伴去找。遠一些的山口,湖泊比如鹿烏果丫口,阿底馬底湖,都可以去看看,雖然聽說也是在遊人的路線上,但實際並沒有太多人真的會跑那麼遠,想必還是能找到一些草藥的。”
“嗯,多謝建議,我也是一陣兒一陣兒的,現在感覺不錯了。”上官君雁緩緩坐起,看起來慢慢恢複了氣色,“大姐,我感覺現在好多了。依照以往的經驗,三月內我應是不會犯病了。”
“那就好,我還是擔心你在生病了還執意要上山,豈不是要去送命?”村婦鬆了一口氣,提起另一隻水壺:“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去了山上可是沒有回頭的餘地了。萬一遇到暴風雪,再加上病,多少人就折在那裡面。我去送水了?”
“嗯,多謝關心,彥君記著呢,您去吧,若是有這方面的問題,我一定下山。”上官君雁笑道。
“嗯。記得就好,這可不是開玩笑喲,別為了玩送了命。”
多次的告誡,上官君雁無奈得不停點頭:“知道了,放心吧,您忙。”
村婦嘆口氣出去了,隔壁傳來陳玉說話的聲音。也不待的聽談話的內容,上官君雁收拾好東西,躺在床上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不一會兒人出去了,也想不到去隔壁可以商量些什麼,就愣愣的看著窗外。為何這次感覺如此的疲憊?甚至有些懈怠?
光線漸漸暗下來,遠處的民居一個接一個的亮起了燈火,沒想到不知不覺已經這麼晚了......依舊不想起身去開燈,只想放空自己,什麼都不想。可是一閉眼,就會看到一個又一個的身影,殤的,周染芸的,周雲深的,公亦明的......也不知道雲深現在如何,同我一樣被滅門,想必他心中充滿了恨,雖然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突然閃爍了下眼神,恨又如何,他們是咎由自取!沒有人能阻止我報仇,看在以前情誼的份兒上我不會動他,但若是從中作梗,哼,不介意讓周家徹底消失!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墨隱的聲音:“君雁,休息好了嗎?已經要開始了。”
“嗯,這就來。”突然被拉回了現實,上官君雁對自己的想法有些驚訝,雲深不是那樣的人,我在想什麼呢。急忙穿好衣服出門。“感覺好些了嗎?”陳玉溫柔的問道。
“嗯,休息了這麼久,好多了。”上官君雁向陳玉莞爾一笑。
院子裡,已經有不少人了,氣溫很低,絲毫沒有降低人們的熱情。遊客們包裹著像個粽子,但行動起來卻表現的很靈活。村民都換上了傳統的民族服飾,大姐頭戴各色海貝珊瑚串成的珠帽“俄勒”,年輕姑娘戴著綴有小白貝的紅線系辮,均是一身豔麗的長袍。
已經有不少人圍著篝火跳起了舞,三人也加入進去。從圈子中突然旋轉而出幾位當地的年輕姑娘,圍著篝火的內圈跳起了舞,沒有任何的伴奏與伴唱,完全以舞者跺地作舞的聲音為舞蹈節拍,有時做出打人的樣子,惹得那個地方的人紛紛向後退去,引來一陣陣的嬉笑聲。陳玉在一旁解釋道:“這是保留的一段模擬動物的‘打猴子舞’。”上官君雁笑道:“在他們眼裡,我們畢竟也算猴子嘛,很有意思。”
一舞畢,眾人紛紛鼓起了掌喝彩。年輕姑娘們掩面一笑,退出了圈子,“讓一讓讓一讓!”人們回頭,只見三四個大漢抬著頭開膛破肚的黑毛野豬,腹中塞滿了半熟的野雞,玉米,羊腿等等不知名的肉類。看得一群人眼睛都直了,迅速撕開道口子。將其架在火上,一個人不住的向上撒鹽,翻滾,油鹽滴在碳上發出滋滋的響聲。不過一會兒便傳來陣陣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