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不可妄自揣測,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修養。”道士緩緩到。
“不必,既然道長不願意幫忙,墨隱找別人便是。”墨隱搖搖欲墜,掙紮著起身。
“可憐之人。你要去找的伍柳派正在經歷大劫,豈能前往?念你們之間的羈絆之深,老道便將你強行留在這裡,直到你明白為止。”
“不!”揚起佛塵,強行將墨隱封禁血玉之中。此時,墨隱毫無抵抗之力,只得束手就擒,血玉外的聲音傳來:“你好好修煉,一心向善,待你修煉大成,自會放你出來。”
“道長說的我與君雁還有機緣,可是真的?”墨隱呆在一方血紅之中,身形穩定了下來,咬牙切齒,“望道長不要耽誤救人的時機。”
“若你執念夠深,或許可以改變命數。不過,這是一條萬劫不複的路,稍有不慎,便要徘徊於輪回之外,灰飛煙滅。你可考慮清楚。”
“我意已決,道長請明示。”
“待你修煉至一定境界,自會放你出來,到時,你便明白了。”周圍陡然失去了光亮,墨隱陷入一片漆黑,再聽不到任何響動。君雁,等我。閉上了眼睛加緊修煉。
陳子玉被安置到一處僻靜的別院中,王策安排好了小事,便好意勸諫:“子玉兄,此事非同小可,聖上必然大怒,還是隱姓埋名,早日出逃吧。”
“聖上聖明,想必能洞察澄澈,還是再等等看旨意吧。”陳子玉嘆口氣,“痛失愛女,難免有一時的怒氣,子玉靜看結果。”
“......子玉兄,不管結果如何,近日切要低調行事。”
“那是自然,王策兄放心。”
沒過幾日,一個小廝突然急匆匆的跑來:“老爺,大事不妙,街上現在貼滿了您的通緝令!懸賞一千萬兩黃金要您的人,生死不論!”
“......聖上還真是要趕盡殺絕,不顧一點君臣情分。”陳子玉輕呵一聲,有其女必有其父,果然不必抱任何期望,當初逼我娶了安平,就應該料到有今天這樣的下場。雁兒已被害死,這天朝,不守也罷。下定決心,陳子玉向王策請辭。
經此事洗禮,陳子玉徹底對帝王寒了心。在一處地方易容後,投奔了敵對的陣營。從此開始了戎馬半生的徵戰。
日複一日,墨隱魂力已有大乘。一日,忽然眼前一道白光,再次睜眼,赫然發現自己已置身塵世中,一旁年輕道人道:“師傅已經仙逝,讓我在今日送您出來,仙逝之前給您留了句話,轉世塵土皆是劫,一朝醒來夢回還。”
“......多謝,告知。告辭。”墨隱離開了茅山,在人世間飄飄蕩蕩,尋找著上官君雁的轉世,看盡人間百態。
幾十年後,改朝換代,墨隱見者龍椅上的陳子玉,兩人均是一愣,並未多言,墨隱離開。一切均已看淡,唯有不停地尋找,走過了極北之巔,也經過了黃沙之源,均沒有找到。若不是憑著心中的執念,或許早就煙消雲散了,墨隱自嘲道。道人的碣語始終沒有參透,一夢醒來,莫不是勸自己輪回?他自知,自己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又來到了上官君雁的家鄉,由於被牽連,上官府幾十口人,第一時間已經全部被株連。墨隱無奈的回到長安,這是上官君雁最近出現的地方。
“君雁,我回來看你了。”墨隱站在陳府的廢墟之上,喃喃道,忽然很想長眠於此。
“一朝醒來......”還要記得君雁,莫不是......墨隱望著灰濛濛的天,空中飄著灰色的雜質,似是有人在燒什麼東西。只聽一個道人點燃符籙喊道:“哪裡來的厲鬼,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不然我封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