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上起來裝模作樣打了一陣五禽戲的莫老道看到方休一臉詫異。
方休原本白淨粉嫩的臉上多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這傢伙昨晚幾乎徹夜難眠,跟他的疑似金手指爸爸溝通了一個晚上,想盡了各種辦法,甚至用了多種方言,連英語和泰語都用上了,那捲竹簡還是毫無動靜。
感覺就是強行寄宿在方休的意識裡,卻跟宿主毫無關係,連房租都懶得交。
“方家小子,你這身子骨還是不行啊,等你腿好了,跟道爺練練這五禽戲,我這可是正宗的道家五禽戲,打西漢傳下來的,常年練習不輟保你長命百歲。”
方休無語的看著莫老道,四十多歲掉了一半頭髮,牙也少了七八顆,一副土埋脖子的樣子,長命百歲咋想的?
“莫老頭,都是你昨夜的呼嚕吵得我睡不安枕,我現在要補覺,今早去城東討飯的事就歸你了。”
“睡不安枕?你倒是先有一個枕頭再拿我說事。
你別急著睡,我這裡給阿苦熬的藥,等下你喂阿苦吃下,吃了這劑藥,阿苦就好的差不多了。
城東那邊我去,我今天臉洗的白淨,那個胖廚娘說不定也能多給我兩個炊餅。”
把臉洗白了就能從胖廚娘那裡換炊餅?胖廚娘圖你歲數大不洗澡嗎?還不是圖小爺我長得粉嫩。
方休心中吐槽,徹底不想理莫老道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火堆旁,藥還需要些時候,小丫頭也還沒醒。
待藥熬好,方休哄著半睡半醒的阿苦把藥水喝下,這回沒有肉包子打底,小丫頭苦的整張臉皺在一起,好不容易喝完又接著睡下。
方休小憩了一會兒,自覺恢復了些許精神,此時莫老道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胖廚娘給收拾了,昨天離開城東時,方休仔細聽了聽,那場潑婦罵戰,胖廚娘明顯是吃虧了,坐在地上大哭。
女人的氣哪可能一個晚上就消了,莫老道今天湊過去起膩,保不齊要被胖廚娘痛罵一頓。
莫老道一把年紀沒個女人,更不懂女性心理學,挨頓罵,臉上被噴些唾沫星子也是應當應分的。
看看日頭高起,小丫頭也睡得安穩,方休決定不等莫老道了,拄著柺杖向坊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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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杭州美景蓋世無雙,西湖岸奇花異草四了季的清香~。
那春遊蘇堤桃紅柳綠,夏賞荷花映滿了池塘。
…………。”
一段太平歌詞白蛇傳,完全是學自某綱社,用童聲唱起來清亮婉轉,立刻獲得了滿堂彩。
方休又接下來講了幾個小段子,甚至來了一段報菜名,只可惜這就要靠基本功了,報菜名說的七零八落。
可即便如此,鴻運酒樓的客人也聽得連連叫好,許多本無意來此吃飯的客人也都被方休吸引了進來。
一時間鴻運酒樓上下兩層滿座了,掌櫃的臉笑得跟菊花一樣,皺紋都多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