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從宮裡回來時,天空又開始下起了小雪,很快小雪就變成了大雪。
曲瀲懷裡抱著手爐,身披著一件大紅刻絲鑲灰鼠皮的鬥篷,在丫鬟們的簇擁中進了室內,一股熱浪滾滾撲面而來,將身上的寒意驅散幾分。
“娘!”
響亮的叫聲響起,屋子裡原本正在和丫鬟玩扔小皮球遊戲的阿尚見到她回來,小身子跑得飛快,一把撲過來,摟住她的腿,抬起包子臉朝她笑得歡快,已然忘記了早上出門前因為被拋下時哭得有多傷心。
曲瀲的臉被凍得有些僵硬,不過看到閨女這麼精神活沷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摸摸她的腦袋,“阿尚今天乖不乖啊?沒有頑皮吧?行啦,娘先去洗漱更衣,稍會再和你玩兒。”
阿尚笑呵呵的,見她進了淨房也跟著進去,像只跟屁蟲一樣跟著他團團轉,直到曲瀲換上室內穿的寬松的衣服,坐到炕上喝熱湯,她也湊過臉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瞅著母親手中的碗,啊了一聲,一副要喝的模樣。
曲瀲忍俊不禁,喝得差不多後,將最後一口喂給她。
宮心將新的手爐送過來,詢問道:“少夫人,可要準備晚膳?”
“還不餓,再等會兒。”曲瀲說道,順便看了更漏,此時還未到酉時。
宮心正欲退下,又被曲瀲叫住了,“你去將常山叫過來。”
宮心怔了下,應了一聲。
很快常山便過來了,給曲瀲請安後,躬身問道:“少夫人有何吩咐?”
“今日早上常安可有和世子一同出門?”曲瀲從旁邊案幾上的雕紅漆描金海棠攢盒中,拿了一塊雲片糕給旁邊坐著的阿尚,一雙眼睛沒什麼情緒地看向常山。
常山微微垂首,回道:“世子出門後,屬下兄長稍後才出去。”
“去何處?”
“屬下並不知。”
曲瀲問了幾句,見常山真是不知道,只得作罷。
過了酉時,雪越下越大,天色也漸漸晚了,不過紀凜還未回來,今日太子百日宴,宮宴雖然結束了,但是宗室卻仍留在宮中與宴,宴樂會持續到三更時方散。
晚膳後,曲瀲陪閨女玩了會兒,便將她抱去淨房洗白白,雖說天氣寒冷,並不需日日淨身,不過京城中的富貴人家對此事當作一種享受,曲瀲上輩子留下這麼個習慣,這輩子出生江南,一日不淨身就覺得難受,對著閨女也是如此。
曲瀲不知道紀凜今日會不會回來,因天氣冷,便將阿尚留在房裡,和她一同入睡。
打過二更鼓不久,曲瀲才剛入睡,便被人叫醒了。
宮心和碧春等人將曲瀲推醒。
“少夫人,寒山雅居那邊來了人,讓您和大姐兒過去。”宮心的聲音有些焦急。
曲瀲瞬間清醒,慌忙起身,一頭長發垂落在身後,“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果是淑宜大長公公主出事,不會叫她將阿尚也帶過去的。
“奴婢不知,只道讓您和大姐兒趕緊過去。”宮心邊說著,邊捧了衣服和碧春伺候她更衣。
曲瀲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就是這種不知道才讓人心中焦灼,她也不廢話,飛快地收拾好後,讓人用一件貂皮大氅將熟睡的阿尚裹住,以防在路上凍著了她。
出了內室,便見常山已經等侯的那裡,上前給曲瀲行禮,然後抱住被裹得嚴嚴實實的阿尚。
曲瀲披上鬥蓬,戴上雪帽,看了眼室內的人,冷靜地說道:“行了,出發吧。”
出了門,一陣風雪撲面而來,冷得她打了個哆嗦,廊下的燈籠在風中搖曳,火光明明滅滅,風聲雪聲響起,黑暗中彷彿有什麼噬人的怪物。
曲瀲將圍在脖子的兔皮圍脖拉高,迎著風雪,在下人們的簇擁下往寒山雅居行去。
暄風院距離寒山雅居極近,路上靜悄悄的,走了半刻鐘不到,便到了寒山雅居。此時寒山雅居院前守著幾名侍衛,見到他們過來,躬身請安,沉默地開啟院門讓他們進去。
曲瀲看得心中一沉。
這些侍衛看著極為陌生,並不是平時見的那些,可能是鎮國公府隱藏在暗處的人手。
曲瀲緊緊地摟住揣在手中的手爐,整顆心都懸了起來,開始為在宮裡的紀凜擔心,然後又擔心起景王府的姐姐,由於她月份大了,所以這次太子百日宴,她並未進宮,景王倒是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