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坐起身來。
襄夷公主趴在床前看他,眼睛轉了轉,突然道:“表哥,如果我在這裡將你強了,你是不是會娶我?”
“什——咳咳咳咳……”袁朗瞬間讓自己的口水嗆著了,咳得驚天動地。
“表哥,你別這麼激動嘛,我只是說如果。”襄夷公主忙給他順氣,邊嗔怪著他的大驚小怪。
袁朗蒼白的臉上浮現幾許紅暈,惱怒道:“襄夷!”他板起臉,“誰教你的?你是姑娘家,莫要如此、如此……”
“如此不知廉恥麼?”襄夷公主平淡地道,“莫非我的你心裡就是這種人?”
袁朗一怔,低聲道:“不是,你是個好姑娘。”
她馬上又歡快起來,拉著他的手道:“既然我是好姑娘,表哥就娶了我吧。我願意一輩子都陪著你。”
“不行!”
她馬上垮下臉,委屈地道:“那沒辦法,我只好強了你。”說著,就要去扯他的衣服。
“襄夷!”
袁朗有些狼狽地要躲開,可他哪裡是自幼便精通騎射的襄夷公主的對手,三兩下衣襟就被扯開了,露出單薄平坦的胸膛。就在他手忙腳亂地將衣服拉好時,便見床前的女孩兒已經爬上來,摟著他躺下,然後笑盈盈地看著他。
“表哥,我和你躺一張床上,所以你非娶我不可了。”她歡喜地道,摟著他絮絮地說:“我已經求得皇祖母和姑祖母答應了,只要表哥肯娶我,她們會去和父皇、母後那兒說項,加上我再去耍一耍賴皮,父皇母後那般疼我,定會答應的。”
袁朗:“……”
袁朗看著無限歡喜的小姑娘,有些啼笑皆非,原來她所謂的“強”就是脫了他的衣服,和他躺一個床上麼?很快便想起她是宮裡尊貴的公主,年紀還小,自不會有人在她面前嚼舌根教壞她,讓她能做到這程度,應該是有誰唬弄了她。
只是,這一男一女躺在一起終究要壞了她的名節。
“襄夷,那是不可能的。”他嘆著氣起身,離她遠一些,“皇上和皇後娘娘那般疼你,不會讓你嫁給一個短命鬼的。你值得更好的……”
“我不管!我十歲的時候,就發誓要嫁給你了,誰讓你在我小的時候從紀暄和那惡鬼手中將我救下來的?你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襄夷!”
等曲瀲他們再見袁朗和襄夷公主時,見到襄夷公主笑得開開心心的,袁朗冷冷淡淡地坐在那兒。
“暄和、曲姑娘,若有招待不周,請見諒。”袁朗溫聲道。
曲瀲抿嘴微笑,坐在那兒由紀凜去和他寒暄,襄夷公主則拉了袁佳,和她嘰嘰喳喳地說話。
袁佳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了眼兄長,又看看襄夷公主,眼裡有些深思。
見三個姑娘坐在一起聊天說話後,紀凜也坐在袁朗身邊,朝他笑道:“阿朗,難得公主一片真心,你就從了吧。”
袁朗冷冷地看著他,別以為他看不出這人溫文無害的臉皮下的邪惡。
紀凜不為所動,繼續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再給我些日子,屆時我會說動明方大師來給你看病,有他出手,就算你好不了,也不會讓你短命的。”
袁朗神色微微一動,低聲道:“那位大師素來行蹤不定,你如何能尋到他?”然後又搖搖頭,嘆道:“昔日淮安郡王重金請明方大師過府治病,他視金錢如無物,直接拒絕了,翌日便飄然遠去,淮安郡王甚至不敢派人去將他追回來,或者刁難於他。我又算得什麼,能讓他出手?”說著,不禁有些自嘲。
他不相信什麼出家人慈悲為懷,若真慈悲,就不會有寺廟這種存在了。
紀凜笑了笑,“你難道不信我?”
雖然他的神色和平常差不多,但是袁朗仍是看出他的認真,不禁怔了下。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