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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殤和絲竹帶著渾身是血的付清風停在了東華山腳下不遠處的一所小茅屋前,這家眼下就只有一個年過古稀的老太太,她是個本本分分的種田人,這一生從未踏足過江湖,但撫州一地卻是江湖事件頻發之地,所以時常能見到許多鮮活的屍體,從而看著渾身是血的付清風,老人只嘆息了一句“傷成這樣,這姑娘只怕是……哎!”,便不再多說話,將他們讓進了屋裡。
“師妹,你堅持住!我先用內力幫你維持氣力,然後再幫你包紮傷口。”離殤說著話便欲以雙掌抵住後背將真氣灌輸到付清風的體內,不料清風卻拉著他的手道“不必白費力氣了師兄,你我都是江湖中人,我身上的傷到底如何,咱們心中都有數,我還有話要跟你說,我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好,你說,我聽著呢。”離殤聲音明顯兩分哽咽。
“師兄,你能不能抱著我?我有些害怕!我想死在你的懷裡!”付清風話裡甚至幾分懇求。
絲竹立在門口,呆呆望著這樣的付清風,她是頭一次看到這個女子的眼淚,那淚水晶瑩透亮,似是直接滴在了絲竹的心口,讓她覺得心裡一陣冰涼,絲竹又一次感受到了直面死亡的恐懼,她背於身後的兩手緊緊握住門框,指甲直往木屑裡摳,她也害怕,這種害怕只有她在看著自己最親近的人瀕臨死亡的一刻才有。
離殤聞言將付清風緊緊擁在懷中“好,我抱著你,我會緊緊的抱著你,你不要怕,師兄一直在你身邊。”
“真好!這樣也好!”付清風言語間竟是說不出的知足。
且不說被回環奪命索勾到的那一下穿透了付清風的腹部,單單是胸口中的那弩箭卻都不似弓箭,弩箭箭短而粗,厚實的箭頭帶著箭身傳過胸膛,直接在付清風胸口留下一個粗壯的洞口,血就從那洞口裡不停的湧出,離殤抓著手中的白絹使力幫她摁住傷口。
付清風繼續道“師兄,我一直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嗯!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離殤一點頭萬般苦澀道。
“我就說,你那麼厲害,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你只是一直都…..一直都裝作不知道罷了。”付清風費力笑道。
“對!我一直裝作不知道,我不過是怕帶給你更多痛苦。”
“沒關系,沒關系的!”付清風喃喃道,“我此生唯一不後悔的事情…….便是我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時間……愛你。”付清風看往穆離殤的眼神裡盡是溫柔和眷戀。
“師妹,你為什麼這麼傻呢?”離殤痛苦道。
“人生來都帶著三分傻氣,就像我有我的傻,你有你的傻,小師妹…..有小師妹的傻。”
“若是真有來生的話,你喜歡一個先鐘情於你的人吧,那樣便不會痛苦。”離殤咬牙悲痛道。
“那……你能做到嗎?若真有來生,我還是先喜歡上你,你會喜歡我嗎?”
離殤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絲竹,繼而肯定道“會的,若是有來生,我們兩個便長相廝守,平平淡淡了卻一生。”
“我知道,你是在說謊,但我還是…….很高興。我很高興。”付清風的臉上露出頗顯知足的笑容。
離殤聞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不明白,命運為何要如此安排,讓這些敢愛敢恨的人,一個個傷的體無完膚。
“小師妹,你過來。”付清風對著遠處的絲竹道。
絲竹聞言往付清風那裡挪去,只是她覺得自己的兩條腿幾乎沉重到無法挪動,她心裡有一種無言的恐慌,這恐慌隨著一步一步向付清風那裡靠近,竟一點一點積的愈發沉重。
“丫頭,你不要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這樣我會不習慣,我並不可憐。”付清風蒼白笑道。
“師…..師姐。”隔著紅紗看這樣的付清風,絲竹止不住的連聲音都有兩分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