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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氣,天上每日像下著流火,熱的人神思不寧寢食難安。六月初六,辰時方剛過,太陽已經高懸於空,東華山腳下並不陰涼,一大幫江湖粗人此刻便聚在這山腳下吵吵嚷嚷、推推擠擠,更是讓人心中憑添兩分焦躁。眼見穆離殤帶著付清風和顧絲竹一行出現,人群更是於瞬間達到了鼎盛的沸騰,一片吵鬧聲直讓人恨不得捂上耳朵以求一刻安寧。
“說吧,諸位興師動眾非要約我前來,到底有何目的?”離殤於人叢中頓住腳步,開口便極不耐煩的一句。
“穆離殤,你有敢膽識敢來赴約,我等敬你,不失為江湖中的一條好漢!”同義堂前副堂主,現任堂主張大同上前一步說道。
“張堂主謬贊了!我穆離殤自認未做過半點對不起你同義堂之事,又有何不敢前來的呢?”離殤挑釁的問。
“哼!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枉你在江湖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卻為何殺了我們梁堂主又始終不敢承認?”張大同言行間有兩分莫名的焦怒。
“真是笑話!我若沒記錯的話,當初在你們追至杭州境內之際,我便已然告訴你們,那梁顯聞並非是我殺的。”離殤話裡也兩分怒意。
“我們梁堂主分明是死在你劍訣七式的第六式之下,他胸口上的傷自右向左兩公分深,八公分長,傷口由淺及深,這和你曾殺死諸多武林高手的慣用手法一模一樣,況且四川一地執事掌門張順德張掌門當日也是替我們堂主驗過屍的,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這張大同不依不饒道。
“我穆離殤從不以什麼名門正派自居,但我向來也是敢作敢當,人若是我殺的,那我必不會抵賴,可若不是我殺的,我自然沒必要承認,如今你們眾口鑠金言辭武斷,怎麼?是想強行栽贓不成?再說了,諸位可別介意我當著你們的面說句不中聽的話,我穆離殤要殺你們區區一個堂主,只怕還犯不著動用我劍訣七式的第六式吧?”話畢穆離殤高傲的一挑眉。
這下這幫江湖中人可是不幹了,一個個拔劍而出,氣勢洶洶的架勢著,那張大同更是氣的咬牙切齒道“穆離殤,你欺人太甚!你害死我們梁堂主,打傷我同義堂門人在先,如今又氣焰囂張,對死者不尊,侮辱我們堂主一世英名,別以為我同義堂會怕你。天門怎麼著?天門若是這等作奸犯科,遲早也會為整個江湖所不容!”
“可笑!動不動就說我天門為江湖所不容。即是不容的話,有本事你們倒是動動看啊。怎麼這些年來聽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殺上蒼狼山,卻又從未在蒼狼山上見過你們的影子?再說了,你們這區區一個堂主,到底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你就敢誇口說他有一世英名?我師祖玉虛散人清心寡慾、慈悲大義,從未涉及江湖紛爭,你們何曾對他老人家有過半分尊重?作為無名小輩,你們又有哪一個不是指名道姓的罵他?”付清風不無氣惱的接話道。
“我們名門正派的功過是非又豈是你這個妖女能夠論斷的?想我同義堂建堂六十多年,歷任九代堂主,而我們梁堂主是任時最長,又是將本幫推向鼎盛的一位堂主,他於我同義堂的功德又豈容你們這些妖邪開口汙衊。”張大同惱怒的道。
“那便更是可笑了。建堂六十多年便歷任九代堂主,可見你們同義堂的歷任堂主不是無能便是短命。而你們同義堂的鼎盛時期卻也不過是今日這般光景,那更是說明你同義堂在武林中是個什麼地位,就憑你們,如今竟也敢口口聲聲說容不下我天門,豈不真是可笑了去了?”付清風卻更是譏諷道。
“這些妖邪,向來都是行為不正,滿口汙言,和他們講道理,我們自是討不得便宜,張堂主又何須再和他們廢話糾纏?”說這話的乃是臨江信遠鏢局的總鏢師鮑慶。
“呸!說你們是小人還就真夠小人的。如今我師兄耐著性子同你們說理,你們卻又偏偏不信,在這裡一陣胡攪蠻纏,卻又說我們是滿口汙言的不講理之人,是見過不要臉的,但還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我勸你們還是悠著點兒,省的若真是動起手來,你們堂主的仇尚且沒得報,可別再搭上了你們的性命。若你們真是些有腦子的,那自該先去江浙一地查查,三月十二那幾日,我師兄人一直在江浙,他又何故能殺你們的堂主呢?”付清風啐了一口道。
“這些邪魔歪道中人行事向來不夠光明磊落,我們大可不必再聽他們一派胡言!”此話仍為臨江信遠鏢局的總鏢師鮑慶所言。
絲竹聽聞至此卻是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道“你們有理的話講理便罷,別口口聲聲妖邪不正的,江湖上這麼多門派,那些個殺伐無道坑蒙拐騙的更是不勝列舉,大家同為江湖門派,平日裡也是各行其道,你們哪來的底氣認定自己為正劃分我天門為邪呢?更何況我師姐所言千真萬確,三月十四那日我尚且和我師兄在江浙見過面,他又怎麼可能在三月十二那日殺了你們的梁堂主再趕到江浙去呢?”
“你這妖女,本就和他是一道兒的,你說你三月十四在江浙見過他,請問有誰會信呢?你又有何證據證明此番話並非是你為替他開脫而信口胡說的?”那張大同開口就對絲竹罵道。
“開口妖女,閉口妖女!若不是因為此事牽涉到我師兄的名譽清白,我才懶得和你們這些人在這裡廢話,可不要在別人抬舉你的時候不識抬舉。”絲竹也臉色一沉怒言道。
“張大哥這話說的並沒有錯,想當日你在九宮山腳下與朝廷狗賊糾纏在一起,如今又何以毫發無傷的站在這裡?由此可見你必不是什麼好人,說的話也就更不足以為信。”絲竹回首,但見來人正是那日在河對岸看她與朝廷錦衣衛纏鬥的那幾名女子。
“峨眉派長秋、慧言、慧蕪、菩伶,見過眾位江湖師兄弟。”這四人依次抱拳一揖並報上名諱後,那帶頭的長秋又道“家師聽聞我四人細報九宮山之事後,特命我四人前來,藉此盛會告知眾位江湖師兄弟一聲,好讓大家知曉,天門早與朝廷有染。”
“早知如此,當日在九宮山腳下就應該滅了你們才是,省的今日又跑來這裡胡言亂語一番。”絲竹一時不無氣惱道。
“是該早些殺人滅口的,否則你們天門勾結朝廷的事情若是給江湖中人知道了,那你們又該如何在這江湖上立足?”不想那慧蕪卻又回了這麼一句。
眼見著絲竹要失去耐心拔劍而出了,段謹之這才上前一步道“諸位江湖朋友且先聽我一言。方才絲竹所說三月十四日在江浙見過穆離殤,此話不假,當日恰逢我也在場,故而此事我倒是可以做個證明,由此看來關於穆離殤殺了梁堂主一事,想必中間另有隱情,還望同義堂的師兄弟們先徹查清楚了,再論報仇之事也不晚。而關於方才長秋師姐所言,當日九宮山一戰,絲竹毫發無傷的歸來,此話更是有失公允,想當日你對馮家堡的海桐和鬱林師妹所講,可是天門三小姐在九宮山下與朝廷錦衣衛大戰一場,且在你們離開之前她已然身受重傷,就怕是兇多吉少,何以今日你們又話鋒一轉,變成了絲竹與朝廷中人有染呢?若是幾位師姐妹不信服的話,倒不如咱們一同去找馮家堡的兩位師妹當面對質如何?”絲竹聽了這番話倒是暗下心想“如此說來,段謹之也知道九宮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