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英氣憤的沒說出話來。
“《羽化心經》的經捲到底在哪裡?”宋炳易聲音裡透著幾分可恥的急迫問道。
“哈哈哈……”白英突然放聲大笑道“這麼多年了,你始終是沒有放下你那稱霸武林的野心,可是你既已學得了一半羽化心經的內功,想來這個武林中已經少有人是你的對手,你又何須唯唯諾諾的保持你那正人君子的名節呢?為何不幹幹脆脆的做個小人?我知道,當日火燒白馬寺必然是你所為,卻讓我天門替你背了這個罪名。”白英的話裡含著噴發的憤恨。
“當然是為了我們的女兒安然,因為我要彌補你對她的虧欠,讓她在別人的敬仰裡長大。”似乎每一個關於安然的問題都能讓白英在瞬間變的啞口無言。
言談至此,絲竹憤然起身,老舊的瓦片在她的腳下碎裂出了極為清晰咔嚓聲。
“誰?”白英厲聲喊道,飛身便要躍起,豈料卻被宋炳易一掌攔了下來。白英順手往頭上一摸,抽出一根發簪直往洞口的人影射了過去。
段謹之一個箭步撲開了絲竹,那簪子恰是擦著絲竹的頸間而過,來不及多做思考,段謹之奮力拉起絲竹直往樹林外飛去。
“不用追了,來人可正是你那好徒兒。”宋炳易一臉得意道,只是他不曾想到,來人可並不止白英的好徒兒一人。
“你……你是故意約我前來,還把她給找來了?你為何這麼待我?”白英急切質問道。
“我並未告訴她我要見誰,只是稍微透露了些我今日的行程出去,她果然還是追過來了,看她如此急切於打探我的訊息,還不是心急著想要殺我,你說,這樣的人我往後還怎能留得?”宋炳易突然一改神色陰險的說道。
“你若敢動她,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白影憤恨的怒吼了一句。
話畢二人齊齊出手,所施招式皆分為狠辣,招招是往對方要害中切去。
段謹之拉著絲竹一路飛出了好幾裡地才停了下來。
剛一落地絲竹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段謹之趕忙伸手扶住她。
“我現在信你說的話了,被宋伯伯矇蔽了這麼多年,我終於是看穿了他的假面,我從來不曾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他向來是一副淡泊名利、與世無爭的樣子,卻為了一本武功秘籍便如此狠辣,他騙的我們好苦,可真的是太會演戲了,所有人都敬他乃是這江湖裡獨一無二的英雄,這麼多年了,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段謹之的聲音裡透著幾分悽涼,於他而言,這無疑是人生中最為沉痛的打擊了。
“不重要了。”絲竹小聲喃喃道。
“你方才為什麼突然起身,你不知道我宋…….宋…….他會殺了你嗎?”
“不重要了。”絲竹道。
“絲竹姑娘,你……”
“本來就不多,如今可真是一無所有了。”絲竹仰頭望著天空說了一句,言語間三分悲苦,臉上卻是一絲苦笑。“回去吧,雪貍該回來了。雪貍一定是回來了。”
絲竹是頭一次這樣牽著雪貍的手,以往她總是待她很嚴苛,她還是第一次這樣握著雪貍的手,久久的凝視著她。
“三小姐,你怎麼了?”雪貍的聲音裡掩飾不住的恐慌。
“雪貍!”她叫她。
“嗯!”她應她。
“我也想像個姐姐那般待你,可是我做不到,大概是我的人性已經扭曲了,我竟除了一臉冷漠卻再也無法表達內心對你的那點疼惜。”
“三小姐!”雪貍哭了。
“你還這麼小,卻要為我背負上不屬於你的東西。”
“你不要這麼說,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在這世間,我就只有這一個姐姐了。”
“雪貍,我的親人不多你知道嗎?”
“我知道。”
“你是我唯一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