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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段謹之與宋安然一道從樓上下來吃早飯,絲竹和雪貍正小聲說著話。
“賀大人怕是不行了,賀公子這幾日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只是……”雪貍沉重嘆了口氣。
“他本就身體不好,師祖的事給了他太大打擊。不過人各有命,只是賀公子…..”絲竹心裡幾分擔憂,也沒再能講下去,她覺得自己似乎已看淡了生老病死這樣的常事。
安然看到絲竹和雪貍也在廳裡,氣鼓鼓的找了張離絲竹和雪貍最遠的桌子坐了下來,段謹之無奈只得跟過去,絲竹自始至終對二人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一會兒我同你一起上山,再去看看賀大人吧。”絲竹對雪貍道。
“三小姐,連雲璧的事,還是沒有頭緒嗎?”雪貍壓低了聲音問。
“哼!遲早的事情。”絲竹聲音裡幾分不屑。
安然在另一邊吵吵嚷嚷的點著菜。絲竹恰是背身對著他們,樂得個眼不見的好處。
突然絲竹身後段謹之大喊了一聲“小心!”
同時雪貍喊了一聲“三小姐!”
再看時絲竹已經右手端著茶杯,左手兩指穩穩夾住了安然從後面射來的兩枚暗器,面上不動一點聲色。
“你從哪裡學來這些下三濫的招數?”段謹之萬萬沒有想到,作為堂堂正正宋炳易的女兒,竟會使出這般令人不齒的手段,一時心裡怒火直往上竄。
“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除掉她便是,省得她日後再禍害我爹,再說了,她們天門中人也磊落不到哪裡去,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罷了。”安然也生氣,不想段謹之竟這般護著她。
雪貍氣的面色鐵青,但見她拔劍而起,一個飛身便已經殺到了宋安然的面前,段謹之見勢也不得不出手,好幾個回合才攔下了雪貍手中的劍。
“段公子,我念在我們三小姐的面上今日且不與你為難,你要是再出手阻攔的話,別怪我連你一塊兒算在裡面。”雪貍的聲音裡燒著怒火。
“安然此事全然不對,待我讓她向你們三小姐賠禮道歉。”段謹之擋在安然身前,心裡幾分無奈道。
安然文言惱怒的冷哼一聲道“賠禮道歉?我憑什麼給她賠禮道歉?她刺殺我爹爹,要說也是她該求我饒恕才是。”
“你看她那副樣子,哪裡有半點悔過之心?既然如此,那便刀劍說話。”言語間雪貍已經再次劍雨直下,段謹之只得拔劍相迎。話說段謹之自是手下留有幾分情面,可是雪貍心裡氣的要命,劍劍犀利,眼見著段謹之竟有幾分招架不住。
“雪貍,回來!”絲竹始終不曾回頭看一眼,終於背身叫了這麼一句。
雪貍聞聲暫時收住了手中的劍,“三小姐!”她這一聲叫出心裡極度的不甘願。
“我們走吧!”絲竹突然起身看著雪貍,眼光淩厲,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雪貍合上劍,滿腔怒氣的往絲竹身邊走去。
“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就能生出什麼樣的女兒。”
絲竹嘲諷的看著宋安然說了一句。忽然看她一甩飛袖,兩枚暗器咻的一下從袖下射了出去,眾人尚未來的及做出反應,便見宋安然垂在兩頰邊的兩縷頭發皆被齊齊削去。
“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敢這麼無禮的話,我保證削去的不是你的頭發,而是你的臉蛋兒,不信你試試看。”絲竹狠狠說了一句,轉身便往店外走去,雪貍總算覺得心裡稍微舒暢了一點兒,於是也不做糾纏,跟著絲竹出去了。
再說安然被絲竹方才還回來那兩道暗器嚇的不輕,一時間低著頭不說話。段謹之看了她一眼,氣的轉身便上樓去了,沒再和她說一句話。
次日下午,絲竹才從普陀山上下來。段謹之與她在走廊相遇,相視之下兩人雖無言語,卻都默契的走到了走廊盡頭的窗邊。段謹之在心裡暗自嘆了口氣道“我打聽到一些訊息,連雲璧好像已經不在江浙了,姓金那人似乎是從洛陽那邊來的。”
“訊息可靠嗎?”絲竹問。
“十之八九。”
“如此說來這一趟是得費些周折了。”絲竹話裡似有三分憂慮。
“難不成你還要專門為此去趟洛陽?”段謹之沒想到絲竹對這連雲璧會如此執著。
“公子答應我的事看來至此可以了結了,往後我的另行計劃就不再煩勞公子了。”
“那你什麼時候動身去洛陽?”段謹之問。
“若訊息屬實的話,我在這邊也沒什麼事了,明日便動身吧。”絲竹說。
二人再無話可談了,只一齊轉頭看向窗外,中間是大段的留白。這是認識絲竹這麼久以來,段謹之頭一次如此捨不得她離開,可他好像又找不出任何挽留的理由。二月了,天氣已經不似先前那般寒冷,一月的那場雪也早已經融淨。段謹之內心裡突然有了個強烈的比喻,絲竹就像這雪,要來的時候沒什麼徵兆,要走的時候無法挽留,且總是冷冰冰的,沒有辦法能將她給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