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只覺得這金箋造型精緻,箋上梵文也以白金鑲嵌而成,鑲工極盡精細,顯是高手匠人花費了無數心血方始製成,上面的字元卻一個也不認識。
“沒想到這鳩摩智也挺奢侈的,這玩意要是拿到現代去,就算不是古董,也能賣不少錢。”林逸笑了笑,單是一個信封、一張信箋,就是兩件彌足珍貴的寶物,這大輪明王的豪奢,可想而知。
事情卻如他所料的那樣,果然是鳩摩智那廝來了。
保定帝素知大輪明王鳩摩智是吐蕃國的護國法王,但只聽說他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開壇講經說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雲集大雪山大輪寺,執經問難,研討內典,聞法既畢,無不歡喜贊嘆而去。
就連保定帝也曾動過前去聽經之念,這信中說與姑蘇慕容博談論武功,結為知己,然則也是一位武學高手。這等大智大慧之人,不學武則已,既為此道中人,定然非同小可。
“六脈神劍?”想起信中提及的武學,保定帝不禁問出了聲,此等武學他也是第一次聽。
屋內眾人提起心神,除了林逸與幾個和尚外,段延慶這位昔年太子,也是第一次聽說。
本因方丈道:“‘六脈神劍經’乃本寺鎮寺之寶,大理段氏武學的至高法要。正明,我大理段氏最高深的武學是在天龍寺,你是世俗之人,雖是自己子侄,許多武學的秘奧,亦不能向你洩漏……”
猛聽得“嗚嘩--”一聲大喝,各人耳中均震得嗡嗡作響。
正是佛門中一門極上乘的功夫,叫作‘獅子吼’,一聲斷喝中蘊蓄深厚內力,大有懾敵警友之效。
只聽那面壁而坐的僧人說道:“我大理段氏的事情,豈容外人知道?”
說著,林逸、木婉清、段延慶、段譽、嶽老三被趕到了屋外。
保定帝留在屋內,與幾個和尚商議大雪山大輪明王之約的事情。
林逸摸了摸鼻子,他對那六脈神劍很是心癢,那是一門稱不上劍法,卻又號稱天下第一劍的武學。
這種武學神功,哪個不想一觀?
奈何那是段氏的東西,林逸也不好下手,好吧,其實是因為屋裡那些人一起上,他也沒有把握拿下。
這一對一與一對六,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何況對方六人一個個都是高手,那枯榮大師一身內功更是極為精深。
至於搶人家的東西?林逸覺得自己只是借來看看而已,嗯,就是這樣。
就是段延慶這位段氏正宗也被趕了出來,延慶太子被枯榮禪師喝斥,本想翻臉,但是看了看一旁的段譽,為了親兒子終究是忍了下來。
饒是如此,段延慶也是心緒難平。
“林兄,我們去上香祈福?”段譽對甚麼六脈神劍倒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笑著說道。
林逸挑了挑眉,終究難抵六脈神劍的誘.惑,這武學神功就在眼前,卻不能一窺究竟,實在是心癢難耐。
“段先生,那‘六脈神劍經’乃大理段氏武學的至高法要,先生不想一睹真容?”林逸看向段延慶,笑著開口,他相信以延慶太子的聰明,不難理解他的意思。
言下之意,兩人聯手,去‘借’經一看。
段延慶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立即就明白了林逸的意思,略一沉吟,以腹語術問道:“林道長也想見識一下那六脈神劍經?”
林逸笑著點了點頭,身為習武之人,他不信段延慶能抵得住武學神功的誘.惑,更何況那本就是屬於段延慶的東西,這位延慶太子可是段氏正宗。
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卻成了別人的,段延慶豈會服氣,要知道聰明絕頂的人物,那也是心高氣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