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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日本政府不知道v42的相關計劃?”
帕克曼點點頭,說道:“根據可靠的訊息,日本政府中的掌權者已經同意接受《波茨坦公告》,宣佈無條件投降了。如果他們知道v42的話,現在應該是和聯合國討價還價才對。所以可以確定,支援v42計劃的人,應該是從前的主戰派和極端民族主義分子——比如被最近掌權的文官集團遣散的極右翼團體大正翼贊會的餘孽。他們已經不是現政府中的主流派別。但就是這樣才危險,因為政府突然宣佈接受無條件投降,等於宣佈這些人遭到聯合國清算和懲罰的命運已經不可避免了。另外幾天前,基地內無線電臺收到了歐洲的新聞廣播,說以美國和蘇聯為首的佔領軍已經簽署了一份協議,將共同審判前納粹德國官員,法庭可能會採用軍事法庭架構,也就是說,被告人可能會被判處死刑。毫無疑問,同樣的模式也會被用在遠東,美國人不會忘記珍珠港的恥辱,而日軍在東南亞和中國的暴行也必將得到清算。但是與德國投降時已經被盟軍徹底佔領的情況不同,日本本土目前還沒有遭到登陸攻擊,所以出於對當前形勢的判斷,肯定會促使一些即將被清算的人做出狗急跳牆的舉動……”
“比如發動政變,奪取國家政權後以v42作為籌碼,和聯合國談條件……”
“很可能。”帕克曼說道,“而且讀書會的角色也不能小看。”
“他們要怎樣?”
“隨著納粹黨倒臺,讀書會現在也遭到聯合國情報部門的秘密清算,所以日本軍隊中的激進分子和v42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旦政變成功,日本將成為這些喪家之犬的新根據地,而v42則是保護他們不被徹底消滅的最後防禦屏障。”
“情況不利時,v42就是魚死網破的恐怖武器……”
“對。但是v42作為恐怖武器有個問題。”帕克曼說道。
“什麼問題?”
“如果是炸彈的話,比如就像美國在日本投下的那種‘超級炸彈’,更正確地說是原子彈,一瞬間可以殺死成千上萬人,威力有目共睹。不過其威力也就在爆發的一瞬間就發揮完了,爆炸範圍再大,也不會波及殺傷範圍以外的東西。而v42不同,目前尚無解藥,一旦開啟潘多拉的盒子,即使有人能研究出解藥,那時候人類社會可能都已經不複存在了……所以作為恐怖武器,v42的致命弱點就是不能拿出來示威。一旦感染開始,就不可收拾了。當然細菌的擁有者也可以將細菌樣本寄給聯合國,但聯合國若掌握了樣本,就可能研發出破解的方法……”
42號介面說道:“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聯合國派遣的特工在受控制的環境中親眼見證v42的效力,但又拿不到樣本,如此一來,收到報告的聯合國,即使心存懷疑也不敢妄動……”
帕克曼看著42號說道:“你真的是很聰明。”
“那麼你見到了什麼?v42真的存在嗎?”
“只能說是可能存在的,我親眼見過一些受試者感染病菌後的慘狀,從我偷來的各種報告和資料也證明v42確有其事,不過誰能證明這一切是不是特意用來製造v42存在的假象呢?”
“‘上田教授’……”
帕克曼又輕輕點了點頭,“我接近‘上田教授’就是為了從製造者本人那裡得到最可靠的情報,‘教授’本人也確認他擁有可以驗明v42是否存在的機密資料。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要拿到這些資料,我就要配合他做一些動機不明的事……”
“比如給我們的茶裡下藥……”
“或者從三井的伏擊圈裡把你們救出來……”
“果然是你?”
“我只是解決掉三井和他的副官。”帕克曼指指42號腳邊的百式自動槍,“這支槍的主人,是被‘教授’本人,不,正確地說,應該是名為‘上田次郎’的化身動手幹掉的。”
“‘上田次郎’出手救了我?”
帕克曼點點頭,說道:“‘上田教授’和‘上田次郎’是寄生在一個人身上的兩個不同人格,雖然聽起來很奇怪,但我感覺這‘兩個人’互相很不喜歡對方。不過是從動機上講,‘他們兩人’都有從三井手裡救你的意願……”
“‘上田教授’要對我講‘生存的意義’,‘上田次郎’想要我付出‘生存的代價’。出於這兩個原因,‘他們’都需要我活著到達會客室,雖然不知道他的最根本動機……i實驗區的入口也是你們炸毀的?”
“和我們無關。我猜測是毛利下令幹的,大概是為了掩蓋細菌戰的證據,這也說明他們對v42的用途和讀書會的計劃並不清楚,因為v42的樣本似乎還沒有被轉移的跡象。只是我一直不明白,毛利為什麼只炸毀入口,而沒有炸毀整個實驗區的一層和二層,那兩層已經裝好炸藥了。所以這次事件也可能是個意外。”帕克曼當然不知道這是毛利和內山一系列暗中勾心鬥角的高潮部分。
42號點點頭,說道:“但是我還有個細節我想不明白。”
“為什麼‘上田教授’這麼瞭解你的行動?”
“對,雖然你和‘上田次郎’身手了得,但我的警覺性也不弱,一直近距離跟蹤我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沒錯,你們從緊急通道進入第二層的時候,我就差點被你發現了。”
42號想起在連線第一層和第二層的緊急備用通道中,自己曾看到,不如說是感覺到門外似乎有人影閃爍:“所以我就更奇怪了。如果說‘上田次郎’具備像夜行的野獸一樣的能力,可以在近距離跟蹤我,但是即使這樣,我也不相信他能一直跟蹤我而不被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