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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槍聲突然響起,站在營地門口的哨兵如同遭受鐵錘重擊的紙片人一樣,被突然襲來的子彈打得撞在大門上,隨後軟軟地倒了下來。
“敵人來襲!準備戰鬥!”並木中尉的吼聲從臨時搭建的帳篷附近傳來。那裡有最近幾天來剛剛挖好的簡易防禦工事。幾個臉色蒼白的青年憲兵手持步槍跑向另外一處防禦工事。關押勞工的臨時營地又發生了騷動,傳來了幾聲手槍的槍聲,看來是擔任看守的憲兵正在努力彈壓。
毛利站在拉著窗簾的窗戶後面,小心地把窗簾拉開一道縫隙,警惕地觀察著外面。
銀行家科尼格已經躲在了桌子後面,槍聲剛一響起,他就扔掉正在看的小冊子,隱蔽了起來,雖然身材臃腫,但動作倒是十分敏捷。
而毛利聽到槍聲後的第一反應是伸手關閉了電燈,隨後拉上了窗簾,顯得頗為從容。
毛利仔細觀察了一番,從這裡可以看到營地門口,但是看不到任何襲擊者的蹤跡,不管襲擊者是什麼人,似乎他們是打了就跑。
“難道是蘇聯軍隊已經攻來了?”科尼格躲在桌子後面瑟瑟發抖。
毛利仔細觀察了一下,拉緊窗簾,然後才回答道:“不用過於擔心,可能是滲透進來的小股遊擊隊,或者是空降的破壞分子,看來他們的目的主要是騷擾駐軍,破壞通訊和後勤線路。大部隊在一週之內是不可能攻到這裡來的,一是交通不便,二是我們旁邊的一七七六要塞易守難攻,不會那麼容易就完蛋的。何況到現在為止,我們都沒聽到一七七六要塞的要塞炮發射,因此肯定不是大部隊,只是些小腳色罷了,而且他們也不太可能知道我們在這裡到底是做什麼的。大概只是以為我們這裡是後勤倉庫之類的地方。”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槍聲真可怕,尤其當你就是目標的時候。”科尼格仍然躲在桌子後面不肯出來,“不愧是軍人啊,這麼鎮靜。”科尼格補充道。
毛利答道:“在下雖然是文官出身,但是在滿洲也是見過一些陣仗的。我還和滿洲的山大王面對面地交過手呢。”
“竟然還有這種經歷?我可是聽說滿洲的土匪是殺人不眨眼的,連皇軍都很頭疼。”
“哈哈,傳言多少有些過分,不過那些同情反滿抗日分子的土匪確實讓地方警備隊非常頭疼。那一次經歷,對我也是多少有些驚險呢。”
科尼格從桌子後面探出頭來,看來和毛利的對話讓他多少放鬆了一些。
不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傳來,嚇得科尼格又是一抖。
“毛利大人,您有沒有事?”門口傳來並木的聲音。
“沒關系,我們正在聊天呢。進來吧。”毛利答道。
並木開門進來,隨後又警惕地把門在身後關好。
“請允許我報告局勢。”
“說。”
“哨兵遭到槍擊,一人身亡。襲擊者可能是遊擊隊,開槍後就跑進樹林了,因為形勢不明,沒有下令追擊。沒有其他傷亡。勞工發生了短時騷動,槍決了領頭鬧事的兩個人後,也平息下來了。”
“很好。告訴執勤人員提高警惕,這可能是敵人的小分隊,執行騷擾任務。全體執勤人員進入掩體,加強對圍欄的巡視,小心有人滲透。另外,一七七六要塞有沒有發來敵情通知?”
“暫時還沒有。”
“那肯定就不是大部隊。叫我們的人提高警惕,但是不用驚慌。這裡的防衛還是比較嚴格的,只是要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你先去休息吧,如果洞口開啟,你還要帶隊下去。”
“下官明白!”並木立正行禮之後,離開了小屋。科尼格也從桌子後面爬了出來。
“剛才講到哪兒了?”毛利問道。
“和滿洲的土匪正面交鋒。”科尼格一邊撣著褲子上的塵土,一邊坐回了椅子上。
“哈哈,那真是一次值得吹噓的交鋒呢。”毛利用少見的自誇口吻說道,“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興奮呢。”
科尼格一臉“願聞其詳”的表情。
“嗯,從哪裡說起呢。那還是昭和十二年,日支戰爭即七七事變)爆發前夕,我剛剛被派遣到滿洲擔任一個虛職,真正的任務,是替老闆尋找散落在滿洲的前清王室的珍寶。”毛利好像說書一樣,開始講述起這段讓他頗為自得的往事來。
“透過一個白俄中間人,我打聽到屬於滿清王室的一套用黃金和翡翠製成的座鐘,原本是被認為在建福宮火災事件中被燒毀了,結果被人發現原來是藏在滿洲一個地主家中。正當我們要派人和這個地主接洽的時候,一群土匪搶劫了他的莊園,座鐘也被搶走。正在大家都感到失望的時候,滿鐵某個煤礦的一個日本負責人卻找到我們,說是曾和這些土匪打過交道,可以帶我們去和對方協商,條件是隻有我一個人可以去,不能帶武器和隨從。我接受了。”
“這似乎是很可疑的條件啊,你難道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