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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號走到虛掩的緊急出入口門前,壓低聲音,向山田等人所在的方向輕聲喊道:“是我,不要開槍!”
走廊盡頭傳來山田的聲音:“情況如何?”
42號哼了一聲,隨即答道:“有一個連的憲兵正用槍指著我的頭!你說呢?”
這玩笑開得多少有點不合時宜,山田大概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明白42號是什麼意思,他喊道:“知道了,出來吧,放心。”
42號先探出半個頭,看了看埋伏在樓梯口的山田和長谷川,山田已經把槍放下了,長谷川也抬高了槍口。確認自己不會被誤殺後,42號走了出來,走出來前,他也學長谷川的樣子對著4個朝鮮人用手指了指牆角,他們果然順從地走過去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這裡還有4個人。”42號一隻腳踏在門裡,傾身向外,對山田說道。
山田和長谷川露出緊張的表情。
42號心中暗暗發笑,隨後說道:“他們沒有武器,說自己是朝鮮廚工。”
長谷川回頭招呼王和薛先走了出來,他和山田跟在二人身後進入了42號所在的更衣室。山田似乎對黑暗很不適應,他用手在牆上摸索一番,找到了電燈開關。
“別費力氣了,怎麼會亮呢?”長谷川用諷刺的語氣說道。
出乎意料的是,電燈竟然亮了。
微弱的燈光,在42號看來卻異常刺眼,他不禁抬手擋了一下,一陣刺痛從腦後升起。
“小池?你這個家夥!”長谷川突然說道。他走到蹲在牆角的鄭京宰面前,踢了踢對方的腳。“南竟然沒有槍斃你嗎?你這個家夥運氣還真是不錯吶。”
鄭京宰膽怯地抬起頭,藉助燈光,42號看到鄭京宰的左眼處還有一片淤青。“眼睛是怎麼回事?”他隨口問道。
“被南打的。”長谷川介面說道,“那天南突發了歇斯底裡病,指控他在飯菜裡下毒,要不是內山隊長制止的話,這家夥現在說不定已經被分屍了。”
“原來就是這個倒黴的家夥。”42號想起不久前山田等人講的事。
“你們怎麼到這裡來的?”山田問道。
“爆炸以後,非常混亂,我們就跑到這裡躲藏了,不然會被憲兵大人殺死!”鄭京宰回答道,“憲兵隊的大人們說要處死所有的勞工,我們不是勞工,我們是廚師,是工作人員,但是南大人也要殺死我們,所以我們就跑了。”鄭京宰好像是在為自己辯解。
“混蛋!你們膽敢不聽從命令私自逃跑?我槍斃你!”長谷川突然大吼起來,還把手放在了槍套上,牆角裡的4個人頓時嚇得縮成一團。
長谷川爆發出了粗俗的大笑,看來對自己的威嚇效果十分得意。山田在一邊翻了翻白眼。“這個欺軟怕硬的家夥。”42號對長谷川的不屑更加深了。
看來是自尊心得到了一點滿足,長谷川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通向實驗室的門口,探頭進去張望了一下,回頭順口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42號和山田面面相覷。
“下一步的計劃如何?我們要怎樣抓住南少佐?”42號問道。
“嗯,這個……我們要先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呃……然後從維修管道摸進去,唔,對了,只要抓住了南少佐,剩下的人應該會合作……”顯然是被問了個措手不及,山田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然而這遠不是一個可供執行的具體計劃,42號繼續問道:“我們要不要進行一下分工?是不是應該先偵查一下對方的情況?萬一情況和我們估計的不一樣,比如對方的火力比我們預計的更強,我們該怎麼辦?”
山田鼻子尖上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他神經質地用手掌根部託了一下眼鏡:“這個……確實應該從長計議……”他突然轉向長谷川,問道:“軍曹,你畢竟是接受過作戰訓練的,制定作戰計劃應該是你們軍人的強項吧?你說一下意見。”
雖然山田努力讓自己的口吻顯得像是在發號施令,但長谷川臉上還是隱約露出不屑的表情,42號則覺得暗暗好笑:“長谷川能制定出的計劃,肯定是對他自己最安全的計劃,與其問他,還不如直接讓他躲在最安全的地方殿後好了……”
“制定作戰計劃是指揮官的天職,普通士兵的使命就是服從。”果不其然,長谷川哼哼哈哈的打著官腔說道:“再說下官受的訓練,是以使用長槍為主,手槍用的不是很好,以至於發生誤傷的意外,在下覺得非常羞愧,而且也證明在下確實不適合擔任偷襲的任務,因為3號實驗室門外的維修管道非常狹窄,無法攜帶長槍。”
長谷川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一臉無奈的山田又轉向42號尋求支援:“42號,你有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
42號思考了一下,說道:“憲兵隊總部裡的情況,我們可以先問問這位鄭京宰……”
“你說誰?”山田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