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才確定,朱依清愛他,很愛。
曲遠一直覺得朱依清只是把她當做可以利用的物件,從不用心對待。
曲遠吩咐道:“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
春華趕緊去傳令了。曲遠看著一直攥在手裡的玉墜,這墜子可以號令曲清揚一直培養的地下勢力,那些人一直都藏在暗處。
這顆玉墜其實是曲清揚底牌。
曲遠痛苦地閉閉眼睛,他睫毛上黏連了水濕,他終究是負了曲家。
愛情和親情,他終究是選擇了愛情。
曲遠見過朱依清的屬下,和朱依清分開的這些日子,朱依清的人手少了很多。
曲遠本想劫獄的,但他曾經在禦林軍中當過差,以禦林軍的身手,這些人手肯定是不夠的。
曲遠想了一下,只能智取。秋後問斬。現在才剛入秋,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還可以再謀劃一番。
朱依清的人手雖然不多,但朱依清這人心思極為縝密,這些人潛伏在京中各行各業,還潛伏在朝中個大臣府上,軍中都有人。
這些人可以好好地利用一下。還有些時間,曲遠想要好好地籌劃一下。
只是,皇帝應該還不知道朱依清的真實身份。
“我家小姐說自己是紅蓮教徒,不滿皇帝滅教,才鋌而走險的。”
曲遠猜到了這個,若是知道朱依清的身世,根本不會拖到秋後。
曲遠在房中來回踱步,他得像個完全的辦法。
皇帝冷臉看著陳妃,“這些是有人交給臣妾的。”
陳妃自從陳家仁死了以後,一直很消停。
皇帝翻看了一眼陳妃遞來的奏章。
他鐵青著臉,“啪”的一聲,將奏章扔在了桌子上。
“來人,通知慎刑司嚴審朱依清。”
朱依清冷眼瞅著前來的太監,那太監皮笑肉不笑道:“呵呵,真是個標緻的美人。”
他油膩膩的手就往朱依清臉上摸,朱依清將臉扭到一邊。
太監冷笑道:“真是不識抬舉。審。”
太監坐在 了長凳上,四個小太監抬來一張老虎凳,朱依清冷淡地看了一眼老虎凳,她抱著誓死的決心,她不能報仇,她寧願去九泉之下陪伴自己的親人。可,朱依清下意識地摸摸小腹。
她肚子裡還有個孩子,這孩子在她的肚子裡待了快四個月了,她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