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夢趕忙附和道:“是的。張大哥這樣的直爽,確實很好相處。”
曲遠和華夢夫唱婦隨。張承:“你們兩人真是天生一對。”
華夢羞澀一笑,小二將點心端了上來。曲遠夾了一塊紅豆糕放在她的碟子裡,“早飯沒吃好,一直吐,吃些糕點。”
朱依清心裡咯噔一下,曲遠溫柔地看著華夢,華夢笑道:“我還想吃魚糕,我想起我娘親做的魚糕就忍不住,嘔。”
她捂著嘴,趕忙跑了出去。曲遠丟下筷子,趕忙跟了出去。
張承對著朱依清吩咐道:“依清,你去看看。曲遠一個男人如廁不太方便。”
朱依清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笑眯眯地點頭應下了。
曲遠站在女廁門前,“華夢,還不舒服嗎?我找個大夫給你看看吧。”
華夢含糊不清地道:“沒事的。”
華夢從茅廁出來,吐得太狠的緣故,她臉頰緋紅,眼中水光泛濫,曲遠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這樣受罪,我們回府吧。”
華夢莞爾一笑,“我娘說懷孕初期都是這樣子的。”
曲遠將她攬在懷裡,用下巴輕蹭華夢的發頂。“辛苦你了。”
華夢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不辛苦。我想給你生個孩子的。”
曲遠的手輕揉她的頭發,朱依清的心如刀絞一般,她失去曲遠了。
她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小腹,這個孩子?她從未想過曲遠會和別人生孩子,她的曲遠一直對她死心塌地的,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會原諒她的,可這次....
曲遠掃了一眼朱依清的背影,他心中蒼涼地嘆了一口氣。
朱依清進門前,深吸了一口氣。她一開啟門,一對上張承,笑道:“人家小兩口都抱在一起了,我都不好意思上前了。”她的手在門上頓了一下,沒關上門。她聞不慣屋子裡的酒氣,胃裡惡心,才這麼一會的功夫,張承就喝下了兩壺酒。
張承大咧咧地笑道:“不管他們了,剛才美人說今晚咱們三人一起,”他頓住話,曖昧地看著朱依清。
朱依清心中惱怒,這張承當她是什麼?她難道連青樓女子也不如....
朱依清剛要張嘴,恰好曲遠進門了,“張兄,我先告辭了,華夢不舒服。”
張承笑道:“去吧。改日再聊。”
曲遠轉身就走,他的目光不曾在朱依清身上停留一會,朱依清嫵媚地看著張承,“那我們三個人一起吧。”
曲遠腳步毫不停歇,朱依清自我輕賤,讓他徹底寒心了。
他笑著看著華夢,“我們走吧。”
朱依清對美人使了個眼色,美人一直哄勸張承喝酒,張承喝得不省人事了。美人扶著張承上樓去歇息。
朱依清借機脫身,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失魂落魄地慢慢地走著。
好巧不巧,恰好就在文玩店門口遇見了李瑤。李瑤只當沒看見她,朱依清卻不依不饒,她冷笑道:“幾日不見,倒把我忘了。”
李瑤知道她必定有事才來的,她冷淡地看著朱依清,“有事?”
朱依清毫不諱言,“有事。這件事,”
她話音未落,曲清揚也從古玩店裡走了出來,他睨了一眼朱依清,眼中殺機一閃,他徑直挽住李瑤的腰,“我們走吧。”
朱依清低聲道:“將軍和我做的這筆交易。”
李瑤疑惑地看著曲清揚,之前,她倒是猜到了朱依清和曲清揚做了筆交易,但具體是什麼,李瑤是不清楚的。李瑤不喜歡曲清揚有事瞞著她。
曲清揚見李瑤板起臉,不太高興,他這才道:“我們談談。”
李瑤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曲清揚找了一間衚衕深處的小酒館,這酒館的隱秘性極好,後院和前面的店鋪隔著三道門。
朱依清笑道:“曲將軍的産業可真多。”
曲清揚冷聲道:“你有話直接說,別廢話。”
朱依清默了一瞬,她看著李瑤。“我要她幫我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