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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華沒再忤逆她,朱依清勉強吃了半個雞蛋,喝了半碗米粥,就走了。
她實在不願意應酬這個惡心人的張公子,可,張家鐵桶一般,她想要安插人進去,卻安插不進去。
上次,她舉事失敗,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沒能讓張家傾其所有。
張家是因為這幾年,被皇帝不露聲色地打壓,心生不滿。這才協助慕王府造反的,但張家其實派了些無關緊要的人,這些人本就不抵用。
張家後來又派了人幫助皇帝平息了謀反,張家這些人真的是老奸巨猾,張家兩面三刀的,只是想要警告皇帝,別太針對張家,他離了張家還不行。
張家從上次的謀反事件中又得了漕運的兩個碼頭,這是皇帝為了安撫張家賜給他們的。
張家得了好處,消停了不少。
所以,必須從張家打點出缺口,才有可能舉事成功。張二公子,張承是她唯一能開啟的缺口,張家的大少爺斯文穩重,從不沾酒色,張家的家主還有幾房子孫都是潔身自好的。張家能興旺這麼多代,和張家的家教也是有關系的。唯獨這個,張承是個紈絝子弟。
朱依清去了張公子常去的那間酒樓,一大早,張公子就擁著美人,坐在窗前看風景。
這懷裡的清秀美人,自然是朱依清送給他的,美人一見朱依清,酸溜溜道:“朱姑娘也來了。”
朱依清剛要說話,張承就捏著美人的下巴,“哎喲喂,這是喝醋了吧。酸溜溜的,嘖嘖....”
美人不卑不吭地看著張承,“我就是吃醋了。”
張承笑道:“哈哈,我和依清只是好朋友,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美人故作疑惑地看著張承,“哼,我才不信呢。”
她氣鼓鼓地將臉扭到了一邊,朱依清笑道:“我和張公子真的只是好朋友,你別生氣了。”
美人氣哼哼道:“哼。我不...”
“咯吱”一聲,包廂的門開了。朱依請心神激蕩,她許久沒見到曲遠了,想念的緊。曲遠卻看也不看她,他身後的華夢倒是對朱依清微微一笑。曲遠拉著華夢的手,“華夢說想吃這裡的點心,沒曾想就在這裡遇見了你。”
張承爽朗大笑,“哈哈,相請不如偶遇。一起吃吧。”
曲遠也不推脫,“也好。”
曲遠為華夢拉開椅子,華夢坐下,曲遠柔聲問道:“你想吃什麼?”
華夢笑道:“我想吃花生糕,還想吃紅豆糕。”
“嗯。小二。”曲遠又點了幾樣點心。
張承看看華夢又看看曲遠,“你們兩個倒也般配。”
“般配?”朱依清一想到這兩個字,心口處如針紮一樣疼了起來,她的曲遠竟和別的女人般配。朱依清蜷緊了拳頭。
華夢嬌羞一笑,曲遠卻笑道:“我找你正好有點事。”
張承:“哈哈,我就知道你找我沒好事。”
曲遠苦笑道:“我二哥想要讓張家的碼頭幫我們存些茶葉。”
張承笑道:“小事一樁。”
曲遠拱手,“多謝張兄了。前幾日,我去向喜樓瞅見兩個....”他頓住話,看向了張承身邊的美人。
美人冷笑道:“向喜樓可是京中第一,那裡的姑娘相貌都是一等一的。”
張承忙道:“我就喜歡你這個美人,剩下的美人,我也看不上眼呀。”
美人嬌嗔地哼了一聲,“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華夢掩嘴笑了起來,張承羞惱道:“你看你,弟妹都笑話咱們了。”
曲遠調侃道:“華夢只是覺得張兄太直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