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甘心，我年少時的所有愛戀都成了笑話。我開始放縱自己。”
李瑤依然平靜地看著她，“其實，你的放縱是因為你的不甘心，你覺得曲慶書配不上你。”
喬香憤慨道：“是，他就是配不上我。他病懨懨的，文不行，武也不行。”
李瑤：“可他對你千依百順的。”
喬香憤憤道：“是的。他對我千依百順的，他只是覺得他配不上我而已。”
李瑤搖頭道：“不，他喜歡你。他自卑，覺得配不上你，所以他用盡一切討好你。他對你的縱容已經沒了原則，這麼多年，你捫心自問，他對你有多好？”李瑤皺皺眉頭，“我現在倒是理解他為什麼一直對曲清揚有敵意？”
喬香急忙辯解道：“不，我從未在他面前表露過。他那是小雞肚腸嫉妒曲清揚。”
李瑤苦笑道：“他喜歡你，你的一言一行，他都會在意，這不需要表露。他自然看的到。他對曲清揚的嫉妒，是因為你。”
喬香咬咬下唇，“我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想離開曲家，以後都不想回來了。曲慶書並不是個專一的男人，他和那個李花兒的事。”
喬香一頓。李瑤卻笑道：“你吃醋了。這麼多年，一直沒人取代你，李花兒來了，你吃醋了。”
喬香連聲否認道：“不，我只是累了。曲慶書已經寫下了休書。”
李瑤看了一眼喬香遞來的休書。
李瑤沒細看，她奇怪道：“你為何會告訴我這些？”喬香很清楚她和曲清揚是什麼關系？
喬香苦笑道：“第一我要走了。第二，我之所以會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解開自己多年來的心結。”
李瑤又看了一眼休書，曲慶書的字不想曲清揚的字那麼有力，字如其人，文弱很多。
李瑤不想拆散一樁婚姻：“曲清揚沒回來，這事我不敢做主，你去問問二老爺，可否同意？”
喬香搖頭：“不了。我這就走了。他身邊也有李花兒了。”
李瑤惱怒地看著她，“你只想你自己，孩子呢？你可是有三個孩子的。”
喬香眼眶一紅，“孩子是姓曲的，我帶不走的。”
李瑤撇撇嘴，“你考慮清楚，若是你願意留下，他那種性子，肯定會讓你留下的。”
喬香堅決地看著李瑤，“不，我決定了，一定要走。我臨走之前，可否看看你的臉？”
李瑤對喬香這樣的執著不理解，但見她滿眼期待，李瑤猶豫了一下，“我這張臉十分嚇人。”
喬香只是看著她，“我只想看看。”
李瑤的手拽著面紗的邊緣，她慢慢地扯下面紗的邊緣。
喬香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你這張臉也太....”她看了一眼李瑤的臉色，沒再說下去。李瑤臉色不太好看，就算曲清揚不介意，她也是個女人，被人直接指責自己的外貌，她心裡實在難受。
喬香黯淡地低垂了眼簾，“你都這樣了，曲清揚還能如此待你，他對你是真心的。”
李瑤摸摸自己的臉，她轉而自信地看著喬香，“他對我真心，我不懷疑。”
喬香失神地看著她的眼睛，李瑤這雙眼睛裡透出的自信讓她喉間酸澀。
“曲清揚是個人品很好的人。你和他好好的吧。”
李瑤微微有些訝異，向來跋扈的喬香能說出這樣的話，李瑤覺得有些不妥當，可又不知哪裡不妥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