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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揚下意識地去摸她的小腹，“孩子？”
李瑤不說話，她憋悶了很久的委屈都變成了眼淚，她的眼淚簌簌而下。曲清揚慌了，他用手胡亂地搽掉她臉上的眼淚，曲清揚將她抱在懷裡。他長滿胡茬的臉頰輕蹭李瑤的臉，“乖了，不哭了。我不問了。乖了。”
李瑤只是哭，曲清揚雙手捧住她的臉，用大拇指腹輕輕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他眸子裡再無怒氣，只剩下滿眼的憐惜，“不許哭了。你想來就來吧。我也....”他頓了一下，“我其實也....”
人在眼前，曲清揚也不敢說想念，分開的這段日子，他想念李瑤想的發瘋，但他不敢說出來，想見不能見，那種痛楚在邊關蕭瑟的夜晚，異常的磨人。饒是人在眼前，曲清揚也不敢流露出自己的心跡，他害怕自己流露出來，就再也收不回來了。相思帶來的脆弱，不是他該有的。眼下，戰場的形勢實在不樂觀。
李瑤不停地哭，曲清揚哄不住。“一個孩子而已，以後還會有的。”
李瑤紅著眼睛看著他，“嗯，現在就生。”李瑤嗚嚥著聲音，曲清揚聽得不是很真切。李瑤主動吻上了他的唇，他幹涸的嘴角上停留著滑膩。
她炙熱的目光給了他莫大的鼓勵。曲清揚的心跳聲縈繞在她的耳邊，李瑤覺得很安心。他熾熱的體溫灼燒著她的面板。
他身上獨有的氣味是那樣的誘人，李瑤滿臉緋紅，她的臉燦若桃花。曲清揚黝黑的眼睛燃燒著火焰，他將她燃燒。
曲清揚將她抱在懷裡，“孩子？”他的手掌輕輕地撫過她的小腹。李瑤不想告訴他，讓他煩心。
她故意哽咽了一下，“是長得不太好。”
曲清揚眼睛危險地微微一眯，他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犀利如刀，“你不擅長撒謊，若想讓我安心告訴我實話。”
李瑤自知瞞不過，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曲清揚，她刻意沒說自己中毒的事。
曲清揚面冷如冰，他目光中殺機迸現。李瑤咬咬下唇，曲清揚不屑地挑挑眉毛：“這女人一直在作死。不說這個了。”他，曲清揚不和一個女人計較，只是殺了他的孩子，他要整個慕王府付出點代價。
曲清揚翻身下床，拎起火爐上的水壺，倒了一些在盆子裡，他蘸濕了絹帕。李瑤小臉通紅，但還是沒執拗過他，他將她看的仔細。搽洗完，她一身清爽。
曲清揚將絹帕丟進水盆裡。他複又將她抱在懷裡。李瑤的手指劃過他精壯的腹肌，“又舔新傷。”
“嗯。”曲清揚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他握住她的手，“別亂動。我會受不了的。”
李瑤笑的嫵媚，“受不了就被忍著。”
曲清揚捏住她的....
李瑤雙手抱膝，坐在床上，月光透著營帳的小窗戶射了進來。她看著清冷的月光，心頭卻縈繞起了絲絲縷縷的甜蜜，有曲清揚在的地方，連冷風都是甜的。
夜晚。“嗚嗚。”號角聲吹響，曲清揚召集士兵。
“各營點名。”曲清揚辦公的地方和他的起居室隔著一道簾子。
曲清揚進來了，“明日，各營長和我在前面，這些士兵年齡還小，有幾個是家中的獨子。”
聽上去像司書的聲音，“不行，將軍。身先士卒是好的，只是眼下這形勢，軍中不能沒有主帥。”
曲清揚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不耐煩道：“你先出去吧。”
李瑤知道曲清揚是顧忌自己在場，他是怕自己擔心。可...李瑤想起曲清揚身上無數道疤痕，她想起沙漠中的皚皚白骨，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但李瑤....曲清揚撩簾進來，他笑道：“別聽他的。司書這人太膽小。”
李瑤只是看著曲清揚，她清亮的眸子裡水汽氤氳。曲清揚一慌，“真的沒什麼事。我身經百戰，其實對我不算什麼。＂
李瑤吸吸鼻子：“你解釋什麼。我只是希望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懂你。”
曲清揚微微一愣，他的嘴角動容地抽搐了一下，她懂他，自然也知道自己要承擔的是什麼。
李瑤目光堅定地看著他，“對，我懂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會承擔什麼。”
曲清揚動情，將她抱在懷裡。“阿瑤，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