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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瑤訝異地看著陳子恩。陳子恩朝著她眨眨眼睛,李瑤只好緘默不語,李瑤心中明瞭自己的處境,陳子恩也提點過她,她成了一枚沒用的棋子,若不是有別的價值,陳貴妃不會饒了她的。
秦嬤嬤的老臉一僵,而後又恢複了一慣的冷漠。“奴婢會照顧她的。”
陳子恩這才放心地走了,秦嬤嬤冷冷地看著李瑤,她對旁邊的兩個宮女使了個眼色,兩個粗壯的宮女,左右各一側挾制住李瑤,李瑤卻不呼喊,該來的事總歸是要來的。
秦嬤嬤將李瑤帶進了後院,她以前住過的那間屋子裡,兩個宮女鎖上門。
秦嬤嬤冷笑道:“娘娘以前是留著你,是因為你身世造假,想著能牽出曲清揚,沒曾想恰好遇見大和族侵犯邊疆。如今,呵....”
秦嬤嬤向來寡言少語,她很少說這麼多話,“皇上留著你,也是為了牽制曲清揚。可惜曲清揚拋棄了你,你現在一文不值。”
李瑤心中已經明白,“娘娘的意思原本是想把你扔進蛇盆裡。你的肚子...”她在李瑤的肚子上冷冷地掃了一眼。
“這孩子確實是陳公子的?”
李瑤挺起腰桿,毫不心虛地看著秦嬤嬤,“當然是他的。你可以問他?”她佯裝害羞地低垂了頭,“我跟他的時候可是清白的....”
秦嬤嬤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好手段。陳公子要是同情你和你串供?”
“哼。秦嬤嬤覺得那個男人能容忍別人給自己帶綠帽子。”
李瑤言辭鑿鑿,不卑不吭地看著秦嬤嬤,秦嬤嬤擰眉想了一下,“找個太醫過來。”
李瑤心裡一緊,這要是露餡了可如何是好?這,李瑤攏在袖中的手,緊張地蜷緊。
李瑤面上卻還做出一副淡然的樣子,不一會,就來了個太醫,
李瑤手心裡都是汗,那太醫似乎在哪裡見過,李瑤伸出手。他看了一眼李瑤,“別緊張。”
秦嬤嬤從鼻翼間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她懷疑地看著李瑤。李瑤覺得自己完了。
“姑娘是在一個月前和公子同房的吧?”
李瑤小臉一紅,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太醫笑道:“這是喜脈,只是才一個月,不好診斷。沒錯的。”
秦嬤嬤面露驚訝之色,送走了太醫,“你們看好她,我去回稟貴妃娘娘。”
李瑤覺得這太醫眼熟,她想著這大概是陳子恩安排好的眼線吧。
李瑤不相信自己懷孕了。
秦嬤嬤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肚子爭氣,娘娘要見你。”
李瑤跟著秦嬤嬤跪拜行禮,陳子恩垂手侍立在一旁,李瑤跪在地上,陳貴妃看也不看她,她和藹地看著陳子恩。
“你確信這孩子是你的?”
陳子恩賠笑道:“姐姐這話問的,我一個男人,怎麼可能縱容一個給我戴綠帽子的女人?”
陳貴妃無奈道:“這女人和曲清揚牽扯不清。”
陳子恩靦腆一笑,“她和我在一起以後,日夜不分,寸步不離,弟弟心裡有數。”
陳貴妃無奈地笑笑,展眼,她冷著臉看著李瑤,“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