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恩這才放心了,他笑道:“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我這輩子見過不少人,你是最讓我驚喜的人。”
李瑤蒼涼一笑,“我這麼悲催倒黴的人,怎會給師傅帶來驚喜呢?”
陳子恩想了一下,“你是個從來看不見名利和權貴的女子。我見過很多人,為了名利出賣自己的良心和道義,看見權貴就去巴結結交。
”
確實,李瑤一直嚮往的只是安穩平淡的生活,她對名利沒什麼興趣。至於巴結權貴,因為不求名利,她對待權貴也是一顆平常心,從未覺得誰身份顯赫,就要去巴結。
“小瑤,不是誰都能守得住自己的初心的。”
李瑤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唉。我的初心也是平淡一生,可惜....”她黯淡地低垂了眼簾。
陳子恩揉揉她的發頂,“小瑤,你最近很少笑的。你要開心點,有很多東西,既然已經有了打算,就要樂觀地面對。”
她已經有了離開曲清揚的打算,但她要看見曲清揚確實安好才能離開。
李瑤痛苦地閉上眼睛,割捨深愛,這痛苦著實磨人,只是李瑤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而且若是曲清揚這輩子都沒法恢複記憶,她,李瑤在他眼裡只是一個卑微的小妾,一個工具而已。
李瑤不想這樣,與其蹉跎掉兩人曾經的美好,不如就此打住,將這美好守在心裡。
陳子恩不太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裡。恰好,這時,曲遠進門了。
他大概是知道了剛才的事情,他內疚地看著李瑤,“小瑤,對不起了。”
李瑤默了一瞬,無奈道:“我們不說這個了。我只是很好奇這幾個囚犯是誰?是怎麼逃出來的?”
曲遠皺皺眉頭,“這事說來奇怪。曲家的地牢可是用玄鐵打造的,一般的刀槍根本不可能砍斷牢房的鐵欄杆。而且地牢的侍衛安排四班,不分晝夜的巡邏。這幾個囚犯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兵器,居然砍斷了牢房的鐵欄杆。”
李瑤蹙蹙眉頭,這事更怪了?
曲遠接著道:“那守夜的侍衛被迷暈了,迷香是大和族特産的。這個有可能是他們偷偷藏在身上的。”
李瑤疑惑道:“若是他們一直藏在身上的,為何以前不用,昨日倒是用上了?”
陳子恩若有所思地看著曲遠,“送飯的侍衛和他們會有多遠的距離?”
李瑤不懂陳子恩為何問這個,曲遠想了一下,“很近,就隔著一個牢門,伸手就可以夠到侍衛的衣服。”
李瑤這才恍然明白陳子恩的意思?
李瑤:“這些囚犯既然有迷藥,何必舍近求遠用武器砍斷鐵牢,為何不迷暈侍衛偷鑰匙呢?難不成送飯的侍衛身上沒鑰匙?”
曲遠眸光逐漸深幽,“這也是我疏忽的,一般送飯的身上是有牢門的鑰匙的。因為我曲家的地牢從未有過越獄的事發生,我們也是太自信了。”
李瑤和陳子恩不著痕跡地交換了一下眼色,眼下似乎問題不是出在牢門的鑰匙上,而是誰給他們的武器?
李瑤:“這樣說來,這幾個囚犯只要迷暈侍衛就好,他們為何會用兵器砍斷牢門,還有是誰給他們的武器?”
李瑤將這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曲遠眉心蹙緊,“這些問題,我都想過,可是查問了半天,幾個侍衛確實毫不知情,這些侍衛的家世也清白。”
李瑤忽覺情勢複雜了,不是侍衛幹的,還能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