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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華低垂了眼簾，“不是我。是宮裡的一個宮女生病了。”
李瑤疑惑地看著她：“宮女生病只要告訴秦嬤嬤就好，秦嬤嬤會給她安排大夫的。”
春華低垂了頭，她的雙手絞擰著衣角，她低聲道：“那宮女似乎，似乎懷孕了。”
李瑤驚訝地看著春華，她冷聲道：“未婚先孕，這宮女膽子可真大。”
春華無奈地看著李瑤，“她也是糊塗了。未婚先孕這事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告訴娘娘，她會以惑亂宮廷之罪，被杖斃的。她不敢告訴別人，只好找我幫忙。我看她可憐....。”
李瑤擰著眉頭想了一下，“我沒相熟的大夫，她的情郎不知道嗎？為何不找她的情郎幫忙？能在宮中自由行走的，定不是等閑之輩。”
春華欲言又止地看著李瑤，“她和....”她憐憫地看著李瑤。
李瑤心中一動，她困惑地看著春華，沉默了一會，春華咬咬下唇，“她說上個月，皇上在宮中擺宴招待曲將軍，他喝醉了...他強迫，”
“閉嘴。”李瑤煩躁地打斷了春華的話，她焦躁地看著春華，“她瞎說，曲清揚的酒量很好，他怎麼會喝醉？他...”
她頓住話，她疼痛、煩躁、失望，諸般情緒堵在心裡，她只覺得心裡沉甸甸的像堵了一塊鉛一樣，堵得心口悶疼。
春華握住她的手，“小瑤，可能有什麼誤會吧？我覺得曲將軍...”
李瑤賭氣道：“他的事和我沒關系，別再說了。”
春華不好說什麼，她咬了咬下唇，“小瑤，也怪我了。你知道大乾朝女子三妻四妾很平常，我覺得你也可以接受。換了我，我是會接受。我不該以小人之心度你的君子之腹。”春華愧疚地看著李瑤，李瑤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春華，你不懂。如果深愛一個人的話，是絕對不能容忍他又其他的女人的。”
春華歉然道：“對不起。小瑤。”
李瑤握住她的手，“不，我應該謝謝你，讓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我原本還很痛苦，他做出這樣下流的事，我對他的心...”
她黯淡地低垂了眼簾，春華反握住她的手，“對不起。小瑤，是我惹你不開心了。”
李瑤其實是真的感激她，春華不來告訴她這件事，她怕是要糾結矛盾很久，她對曲清揚還有眷戀，春華這麼一說，李瑤就此徹底割捨了。
李瑤送走了春華，極度的痛苦之後，李瑤反而看淡了。她送走了春華，埋頭畫畫。
“進步真大。”
李瑤嚇了一跳，她惱怒地放下筆，“師傅，您怎麼不出聲呢？嚇死我了。”
陳子恩笑道：“你這丫頭對別人都和氣，唯獨對我兇巴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