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恩目光深幽地看著窗外，像是對李瑤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唉！她這麼作下去…”
陳子恩沒再說下去，李瑤若有所思地看著陳子恩，他溫和的眼睛裡深不見底的落寞。
李瑤懂他的心思，“師傅，你很寂寞吧？”
陳子恩深看了她一眼，“眾人皆醉，我獨醒。這滋味很難受。”
陳家現在得勢，陳家仁和陳貴妃已經被權勢迷昏了眼，他們在盛寵之下，富貴滔天，他們自信到自負，他們以為自己會富貴一輩子。
“我爹和我姐姐都不懂給他們富貴的是皇上，皇上那樣的性子…”
陳子恩頓住話，李瑤沒再接話，就算她和曲清揚分開了，但她還是希望他能安好。
“我爹和姐姐都不懂廣結善緣。”
李瑤笑道：“你別瞎擔心，各人有各人的命數。”
陳子恩無奈地苦笑道：“你是個通透的，可惜我姐姐那人自以為聰明，她那些心機走歪了。”
李瑤沒再接話，當著陳子恩的面，她不能過分評點陳貴妃。
李瑤從畫局出來，她惦記著婉婷，婉婷這兩天胃口不好。
李瑤接著送花樣的由頭去看婉婷。婉婷疲弱無力地睜開眼睛，“你來了?”
李瑤見她懨懨的，“你臉色很差，要不要找個太醫看看？”
婉婷擰著眉頭道：“太醫看過了，我又有了。”
李瑤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婉婷：“唉，兩個孩子還不到一歲，我就又有了。”
李瑤笑著安慰她，“多子多福，多好的事。別人求不來呢。”
婉婷苦笑道：“我是不願意生的。懷孕太辛苦了。只是他太粘人了….”
李瑤小臉一紅，婉婷卻沒止住話，主僕之間這話說出來實在有些羞恥。
“你我是姐妹，我告訴你也無妨，有段時間，為了掩蓋住宮中的耳目，我假扮成小太監去陪他。我半夜起床，累得要死。”婉婷言辭間頗多抱怨。
李瑤心中一動，她目光深了又深，而後笑著看著婉婷，笑而不語。
“對了，欣悅懷了身孕，身子一直不太好。”李瑤的心霎時擰成一團，絞痛的難受。
孩子，他們兩個連孩子都有了。
婉婷看著臉色蒼白的李瑤，似無意間說道：“這女人有了孩子以後，總要為孩子打算的。”
李瑤笑的勉強，她躬身行禮：“奴婢明白，您先休息吧。奴婢告退了。”婉婷隨和，從未讓她行過禮。
婉婷也沒強留，“我確實累了，你去吧。花樣之類的，我以後會讓小德子去拿的。”
李瑤勉強笑道：“奴婢知道了。”
李瑤知道婉婷的宮門，她以後進不來了。
李瑤黯淡地看著緊掩的房門，婉婷不是個壞人，最起碼她把話說明白了。李瑤這樣安慰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