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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恩笑道：“你倒也不笨。曲遠不會對你下毒的。更不會欺騙他的二哥。”
李瑤心中一動，恍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你見到的不是曲清揚。”
“對。我見到了是裝扮成曲清揚的男子。曲遠沒把那封信送給曲清揚。但我姐姐的計劃是真的。只不過曲遠沒按她的安排行事。這小子有點意思。”
他這樣一說，李瑤才信了他的話。陳子恩所描述的種種，像是曲遠和陳貴妃的性子。這樣才合常理。曲遠其實心地善良，他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傷害曲清揚和她。但陳子恩何必繞這麼一大圈呢？
李瑤微帶責備道：“師傅，您也真是的，繞了這麼一大圈才把事情說明白。”
陳子恩沒好氣道：“我繞圈子還不是因為你不信我，我直接說的話，你肯定會質疑的，你的小心思讓你折騰幾下，也就信了。”
李瑤心中愧疚，如果陳子恩直接說出來，她確實會有一堆疑惑，肯定會質疑陳子恩的。她看著陳子恩，咬咬下唇，“師傅，我以後會信你的。”
陳子恩無奈道：“但願吧。”
陳子恩若有所思地看著李瑤：“曲遠那樣的性子，我很好奇我姐姐是用什麼辦法要挾他的？”
李瑤也茫然地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
陳子恩的眼睛微微一眯，他對著李瑤笑道：“小瑤，你可是欠了我一份人情。你準備怎麼還？”
李瑤當時情急，隨口就答應了。今晚，陳子恩確實幫了她，她心中著實感激，她也不想欠他的人情。
陳子恩大咧咧地撩起衣袖，“來，幫為師上藥。”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藥放在了桌子上，李瑤看著桌子上的藥瓶，陳子恩沒好氣道：“還不過來。”
李瑤挪了一張凳子坐在他身邊，他胳臂上的血痕很奇怪，不像是鞭痕，也不像是劍痕。
但李瑤沒問，近三個月的相處，李瑤已經摸透了他的脾性，他若是想說，不等她問，他自然會說。
“這是長條的彩布打傷的。若是鞭傷或者劍傷會刺破衣服的，布條傷人卻不會刺破衣服。”
確實，陳子恩的衣服上一點傷痕也沒有。李瑤沒想到柔軟的布條也有這麼強的殺傷力。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陳子恩笑道：“你應該問我有沒有受內傷才對？”
見他滿臉笑意，李瑤戲謔道：“您要是受了內傷，您還笑得出來嗎？”
陳子恩得意地挑挑眉毛：“那倒是。我雖然瘦，我是有些身手的，那四個王八蛋喇嘛傷不到我。”
李瑤白了他一眼，“師傅您就別自戀了。人家是看您是陳貴妃的弟弟，沒下狠手吧。”
陳子恩不滿意地看著她：“哼，瞎說什麼大實話。”
李瑤不覺失笑，兩人扯過這個話題不提，李瑤想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困惑說了出來。
“陳貴妃似乎養了很多的能人異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