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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恩笑道：“城外的風景別有一番風味。”
李瑤戒備地看著陳子恩，“師傅，你簡直可怕。我心裡想什麼，你都知道。”
陳子恩斂起唇畔的笑容，肅色道：“小瑤，你一片冰心，她眼中絲毫掩飾不住情緒。”
李瑤自覺入宮以後，她已經學會了藏心事，沒曾想，在旁人眼中，她還是透明的。
陳子恩擰著眉頭，看著她：“小瑤。你不要太勉強自己，這世上很多人都是戴著面具做人的，你保留些真性情才彌足可貴。”
李瑤黯淡地低垂了眼簾，“師傅，你說什麼都對。”她聲音中透著些微的幽怨。
陳子恩明白她怨什麼。“唉。我懂的，他自然也懂。只是他太在乎，若是在乎，就容易慌亂。”
李瑤又被他說中了心事，她確實怪曲清揚，連陳子恩這個外人也能輕而易舉地看透她，唯獨曲清揚不懂她。她想要的不過是一雙人而已。
陳子恩默了一瞬，“別想了。眼前的美景才重要。”
從頂樓上下來，李瑤心情好了點。她複又拿起畫筆，專心畫畫。陳子恩見她勾勒出的房屋線條，贊許地笑了。
“小瑤，你進步很快。”
李瑤調皮道：“全賴師傅教的好。”
陳子恩搖頭笑道：“你這丫頭越來越調皮了。”
一連半個月，兩人白天畫畫，晚上，陳子恩經常邀請李瑤一起喝酒。這半個月的天氣也極好，晚上坐在臺階上，兩人侃侃而談，李瑤倒也覺得愜意。
李瑤覺得這樣白天談畫，晚上聊天的日子，過得也算舒心。
李瑤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閑適的日子很快就結束了。
“皇上讓你們過去一趟。”皇上倒是經常傳喚陳子恩，但不知為何這次卻讓李瑤也跟著去。李瑤心中疑惑，但當著傳旨太監的面，她也不好多問。
李瑤和陳子恩對視了一眼，陳子恩走過李瑤的身邊，他低聲道：“你什麼也不要說，一切由我。”
李瑤不明所以，只是疑惑地看了一眼陳子恩。李瑤跟在陳子恩身後，叩拜行禮。
李瑤沒想到曲清揚也在，皇帝從奏則中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而後就放下了奏則。曲清揚看了一眼陳子恩，又看了一眼李瑤。他目光中露出一絲惱怒之意。
李瑤假裝沒看見他的目光。她握緊了攏在袖中的手，她低垂了眼簾，她強迫自己鎮靜。
皇上看著陳子恩。“子恩。說說吧。”
李瑤不懂皇上要陳子恩說什麼。陳子恩也疑惑地看著皇上。“您要臣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