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揚的手一滯，“阿瑤，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李瑤心裡一緊，她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他的衣服，“我們可以的…”
曲清揚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愧疚地看著她，“阿瑤，我和欣悅，你知道的邊關苦寒，而我受了傷.”
李瑤笑道：“我們不說這個了。你傷勢好點了嗎？”
曲清揚心疼地看著她，“阿瑤，對不起。”
李瑤依然笑道：“我說了，我們不說這個了。”
她笑的那樣牽強，曲清揚不忍心說下去了，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對不起，阿瑤，對不起。”
他的唇在她的鬢角胡亂地吻著，“對不起，阿瑤。你別生氣，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大乾朝本來就準許三妻四妾的。”
李瑤心如刀絞，她主動吻上了他的唇，她吻的熱切。曲清揚鬆了一口氣，他以為李瑤原諒他了。
李瑤拼命地吻他，因為吻了這次，他們不會有下次了。
李瑤決絕地看著他，“我們分開吧。”
曲清揚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阿瑤，大乾朝三妻四妾本也正常，你何必如此絕情？”
小太監上前行禮，“陳公子，她畫畫還不錯。”
陳子恩溫和一笑、；“有勞公公了。”
李瑤心中暗自疑惑。見她疑惑，陳子恩笑道：“我應聘到宮中到畫師。姑娘，你…”
他的目光在她的眼皮上停留了一瞬，就岔開了話題。“再有三個月皇上就要過三十歲的生辰了，按照慣例，繡局每年都要繪制一副江山圖。”
李瑤蹙蹙眉頭，大乾朝國土面積遼闊，繪制一副江山圖並非易事，每年都繪制，江山是死物，每年都繪制，實在沒必要。
陳子恩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思，他笑道：“姑娘，四季不同，江河大川，年年也有不同。我們先看看各地臣工繪制的分圖，然後再佈局。”
李瑤點點頭，宮女將四張折疊好的圖紙放在桌子上。
陳子恩攤開第一張，“這圖紙是按照大乾朝兩條大河區別的。一條清河，清河劃分了平原地帶，河南和河北。第二條江，錢江，江南和江北。這四個方位只是籠統地概括，平原和高原這些種種地形已經囊括了。”
李瑤盯著桌子上的畫，這幅畫描繪的應該是和京城不同的江南風光，小橋流水，樓臺閣院，說不出的精巧。
李瑤一直生在北方，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色，“難怪人都說江南是人間天堂。”她不由地贊嘆道：“這些景色彷彿氤氳在水汽中，彷彿人間天堂。”
陳子恩笑道：“是的。江南秀色，確實唯美。若是姑娘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圖上的景色是死的，真實的景物更有韻味。”
李瑤笑道：“若是有機會，我一定要去的。只可惜…”她黯淡地低垂了眼簾，她一個卑微的小宮女，不知何時，她才能出去？
李瑤看著一臉緊張的曲清揚，她覺得很好笑，她臉上扯出了笑容，眼淚卻從眶中脫落。
她吸吸鼻子，笑道：“我只是覺得和你在一起很累。對不起，我們分開吧。”她心涼了。她對曲清揚一心一意，曲清揚成了她的信念，一生一世一雙人，她真蠢。
她一直堅信曲清揚只愛她一個，和別的男人不同，其實他就是個男人，他願意三妻四妾的。可，李瑤是個女人，她的愛情裡只能一雙人。她容不下多餘的女人。
她轉身就走，曲清揚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阿瑤，我，”曲清揚愧疚地看著她。
李瑤輕笑道：“我說的是實話，現在的你給不了我任何保護，也給不了我任何東西，我很累，我們分開。請你別糾纏我，也別去求若嬪，求你想想你的處境，離我遠點，我不想再被你牽累。”
曲清揚的手微微一僵，他痛苦地看著李瑤，慢慢地松開她的手腕，疲憊道：“你想分開就分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