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很用心地畫了,但她…她委屈地看著曲遠,“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畫藝不精。”
曲遠怔了一下,他原本只是想逗弄她一下,想逗弄其她女人一樣,逗哭再哄哄。
可他沒想到李瑤竟然主動道歉。他反倒沒了樂趣,他故作深沉地看著她,“在曲家,就我的畫藝最精湛,我可以教教你的。再約個時間吧。”
李瑤不相信,曲遠拿過她的畫筆,隨手勾勒了幾筆。寥寥幾筆,卻已經勾勒出了梅樹的形態。
李瑤一臉崇拜地看著曲遠,“你真厲害。就這麼幾筆就能勾勒出梅樹的美妙。”
曲遠得意地挑挑眉毛,“那是。本公子,琴棋書畫四絕。可是京城的第一風流人物。本公子一般不出手,一出手就….”
“啪啦啪啦”一大篇自我表揚的話。李瑤聽得她只想打呵欠,她又不好意思打斷他,他自我表揚完,這才道:“咳。你要跟我學畫嗎?”
李瑤想著府上一大堆事,曲清揚還病著,她實在沒時間專門來和他學畫。
“不要。我太忙了。有時間,我找你請教吧。”李瑤說的是實話。
曲遠戲謔道:“欲擒故縱嗎?”李瑤不懂他為何無端端地說到這個詞,她迷茫地皺皺眉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曲遠肅色道:“哦。沒什麼意思。我每日都在這裡侍弄梅樹,你有空來找我。”
李瑤惦記著曲清揚,她對他道謝之後,轉身就走。
曲遠看著她匆忙的背影,唇畔勾起一抹玩味,這女人著實有趣。
李瑤見曲清揚正坐在床上看書,一見她進門,曲清揚就放下了書。李瑤解下披風,在火盆前立了一會,待身上的涼氣全去了。她才走到曲清揚身邊,曲清揚長臂一伸,用力往前一帶,將她拉進了懷裡。
他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耳鬢廝磨之間,他埋首在她頸窩裡,低聲在她耳畔道:“想了沒有?”
李瑤的臉頰緋紅,聲若蚊吶:“想了。”
這屋子裡燒著地龍,火盆裡的炭火燒的也旺。
李瑤倒是沒覺得冷。
曲清揚氣喘籲籲地松開了她。
轉眼六天就過去了,這六天倒是風平浪靜的。轉眼就到了臘八節。臘八節,曲家有給窮人施粥的習俗。
初七這天,李伯來請示讓誰去施粥。
往年都是欣悅郡主和曲恆去張羅的,可今年,欣悅郡主一直閉門養病。大嫂嫌棄窮人髒,大哥身體孱弱,從未去過。曲清揚身體也不好,沒法去。
曲清揚想了一下,“曲恆去吧。”
李伯面露難色,“曲恆被皇上勒令在家反省。”
曲清揚扶額,“我把這茬給忘了。”
李伯頓了一下,才道:“曲遠少爺,今日主動找到老奴,說明日想要去施粥。”
曲清揚頗感意外:“這個不問世事的閑人,難得有這份心。讓他去吧。”
李伯試探道:“李姑娘可代替欣悅郡主去的。”曲清揚想了一下,他也有這個意思,只是眼下很多事未定。他猶豫了一下,“也好,讓她去吧。”
李伯眉間一喜,“少將軍和她?”
曲清揚不快道:“暫時還沒有。我總要給她一個名分的。”
李伯笑道:“老爺和夫人在天有靈,肯定也希望早點抱孫子的。”
一提這個,曲清揚就覺得頭疼。他揮手打發走了李伯。
李瑤晚上沒在曲清揚房內留宿,她在房內給僕人支錢。
李瑤想著施粥要起早,起的太早,怕驚擾了曲清揚,她就回了自己房間去睡。
李瑤沒想到會遇見曲遠,曲遠特意紮了袖口,和褲腿,俊逸幹練。
他一見李瑤,也頗感意外。曲遠困惑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