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揚的火騰地就上頭了。
曲清揚蠻橫地打斷她的話：“閉嘴。這是我的府邸，一切由我說了算。輪不多你多事。”
他從未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和她說過話，李瑤低垂了頭，小聲道：“我只是不想牽連….”
曲清揚見她怯弱地低垂了頭，聲音不覺間就軟和了很多：“這事，我會處理。你好好歇著吧。”
他冷然轉身，出門而去。
李瑤看著他的背影，惆悵地嘆了一口氣。“唉。”
曲清揚的目光在陳子恩的臉頰上停留了一瞬，他深看了陳子恩一眼，陳子恩長相白淨斯文，文弱的氣質也和他截然相反。
曲清揚聽過不少的戲文，都是書生和佳人的，他心道：大概女人天生就喜歡書生之類的吧。李瑤也不例外吧。
曲清揚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把這幾天的工錢結了，你以後別來了。”
陳子恩緊緊手指，他決定多管閑事：“將軍，散春丹也可能是幾種香味湊合成的。炭香，衣服上的香味。還有….”
曲清揚從鼻翼間不快地冷哼了一聲，“這是本將軍的私事。你可以走了。”
曲清揚鐵青著臉，陳子恩的手哆嗦了一下，沒再敢多話。他走了以後。
曲清揚才對屬下吩咐道：“查。”
翌日，清晨。這一夜，曲清揚睡得很不安穩，他惦記著李瑤，可心裡又憋著氣，不想去看李瑤。
原本進出小院的人也不多。一夜之間，暗衛就揪出了始作俑者。
曲清揚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舒雪。他頗感意外。
“是你？”
舒雪：“將軍，我也原本是一片好心。我本想幫將軍促成好事。”
曲清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怎麼做到的？”
“那炭火裡的薰香是我趁著送碳的不注意，和送碳的搭話，放進去的。”
暗衛道：“確實如此。”
曲清揚的目光瞬間銳利，舒雪不禁打了個冷戰。
“我堂堂大將軍府的護衛竟如此不堪一擊，她和小廝搭訕，竟能下毒。”
幾個暗衛羞愧地低垂了頭。
他看了舒雪一眼，“說誰指使你的？”
舒雪狠狠心，“沒有人指使，我真的是想幫將軍促成好事。”
曲清揚冷笑道：“我倒是小瞧你的膽色了。你該知道我的手段的？”
曲清揚目光如冰，舒雪不敢再隱瞞。“是大嫂，是大嫂讓我這麼做的。將軍該知道的，奴婢無依無靠的，大嫂脅迫我的，我的父親恰好犯了點官司。大嫂說願意幫我的。”
“啪嚓”一聲，白色的茶盞瞬間四分五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