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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揚:“混賬東西。你父親市井耍無賴,搶走人家的女兒。他一把年紀了,還不要臉了。”
這件事曲清揚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大嫂為了敗壞他的名聲,居然幫舒雪擺平這樣不要臉面的事。虧她還是大家出身。
大嫂要陷害他,不過是因為他和李瑤才結拜,她想要弄出點么蛾子,以此做些文章給他添堵。他大嫂向來小雞肚腸,她記仇,大嫂的內弟在軍中的時候,強搶民女,曲清揚按軍法打折了他一條腿。大嫂對這件事一直懷恨在心。
大嫂的算盤不過是想著傳出曲清揚和義妹茍合的事,臉上無光而已。
大乾朝的道德很奇葩,一旦結成異姓兄妹,就好似親人了。和義妹茍合,有礙倫常。
李瑤提出和他結拜的時候,她應該也想到了這點。曲清揚更加難受了,曲清揚身份顯赫,自然要顧及自己的聲譽的。
只是他大嫂真是婦人之見,她也不想想,
她也是曲家的一份子,他被人非議,整個曲家的名聲就毀了。
曲家的名聲毀了,對她和大哥能有什麼好處。曲清揚一想到和一個女人鬥心智,頓覺心累。
涉及到他大嫂,曲清揚只能大事化小,但舒雪…他著實不忍心,畢竟她也跟過他些時日。
他冷冷地瞪了一眼舒雪。“召集府中眾人。”
暗衛猶豫了一下,才道:“那李瑤姑娘呢?”
曲清揚想了一下:“也叫上她。”有些事,李瑤該明白的。
他有心保護她,可府內的一堆人,他唯恐再有疏忽。還是讓她長點記性的好。
李瑤跟在欣悅郡主身後。
曲清揚鐵青著臉,一言不發,郡主:“舒雪,包藏禍心,暗害他人,證據確鑿。炭火,薰香都已找到了。”
李瑤想起那日的事,她大概聯想了一下,也猜到了大概,但她想不出和她不相幹的舒雪,為何害她?
但是經歷了在大灣村的種種,李瑤也是明白的,各人有各自的立場,這世上的人每個人都自私,為了各自的利益和立場做出些傷天害理的事。
舒雪跪在堂中央。
“舒雪,你做下這樣的事,府中容不得你了。只能將你逐出府去。”
舒雪趕忙磕頭,,“不,不,請夫人留下我。”
曲清揚看也不看她。
“李姑娘,求您原諒我吧,求您幫我求求情吧。我若是離開曲家,只有死路一條。”
舒雪這倒是實話,被逐出曲家,一般的人家不敢娶她,她家中有哥嫂,未必能容下她。她本來是要被買進青樓的,偶爾遇見了李伯,李伯把她送給了曲清揚。她想到自己離開曲家的命運,不是淪落風塵,就是死路一條。
李瑤沒想到舒雪會求她。眾人的目光霎時都聚焦在了李瑤身上。李瑤窘迫地羞紅了臉,曲清揚剛要出口為她解圍。
李瑤看著楚楚可憐的舒雪,心軟了,但她心一橫:“我不能幫你求情。你能害我。改日,在別人的唆使下,也能害大哥。”
欣悅郡主接過她的話:“咱們曲家世代武將,我家將軍浴血奮戰多年,才保住了大將軍府的榮耀。舒雪,你受點蠱惑就能下毒,以後…”欣悅郡主故意頓住話,敲山震虎,不堪的話,她不能說出來。
“是大嫂讓我幹的”舒雪指著正優雅地喝茶的大嫂。
大嫂眉毛一挑,“一派胡言。我何時讓你做過這事?你分明是嫉妒李姑娘比你受待見,故意下毒的。”李瑤見過大嫂,氣質雍容,端坐著,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她是女眷,上次沒見到他大哥,他大哥和他截然不同,曲清揚氣度俊逸,他大哥瘦弱,面色蒼白,神態萎靡,沒有曲清揚的精氣神。
連李瑤也看出來了,曲清揚要拿舒雪殺雞給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