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金住手!”
薩弗納沙啞的嗓音和手下熾熱而凝滑的觸感讓倉促制勝的偷襲者分神,他側向關照同伴的眼神還未收,薩弗納左掌已擊在刀柄將刃口推遠,接著右拳發力直擊牧人下頜,再跟上去一拳重重擊打在太陽xue上。牧人翻身倒下,血水順著眼角滲出,流了滿臉,他側躺在地上大張著雙眼好像瞪視著薩弗納。
犬金不懼薩弗納的命令殺死了牧人,打手心中的邪念不待升起薩弗納那邊已發生了劇變。犬金驚疑地盯緊薩弗納敞開的胸膛,薩弗納拉攏散開的衣襟,踏著掉落腳邊的火箭一步步走向窗前。
犬金隨即用指尖沾一沾眼屎,沒表現出太多吃驚。
“佛若拉?”薩拉捧住了自己的心,她激動得聽不清聲音。
其他騎士對管家是女人這個事實的驚愕程度比不過知曉了她還會功夫。
“佛若拉已經死了。”
薩拉萬萬沒想到能夠聽到回答,一顆心就要跳出胸膛,她多想真的挖出來給佛若拉看一看自己的真心與愧疚。
“不要這麼說,我想了多久盼著你能夠重現。”她這個角度仍然得見薩弗納左乳上的傷疤,看著昔日俊朗的薩弗納總覺得他秀氣,正應理是秀麗啊。
“當初是我逞能了,害死了賈毓。”
“關窗!”薩弗納沒有理她。
犬金擰眉執行命令,手中長槍刺穿了攻城的反賊。
“我不知道反抗也能害人死命,我只想幫賈毓討回公道。”
犬金隱在大梁的陰影下挑眉思索,他放開抱著的槍,嘿嘿了兩聲。
薩弗納已經走了。
弗朗西絲接住薩拉萎頓的身體,擦去她的淚水。
“走吧,都過去了!”
薩弗納站在臥室的桌前沒動,弗朗西絲好一會兒眨眼才適應了明滅的光線,在陰影濃重的桌案上看到了她放下的那隻碗,雙層碗中一團黑影躺臥。
是老鼠,死了!
“哈哈哈哈——”
薩弗納反身扼住了弗朗西絲的脖根,沒有疑問。
“你想殺死我。”
“你的痛苦、唯有死能解脫。”
薩弗納想聽她還要說些什麼,放鬆了一點兒手指。
弗朗西絲吸了一口氣,“你曾受過的傷害不是做惡的理由,你做下的孽也要償還。”
“沒見哪個做惡的人真的下地獄,我從地獄回來就是要享受與他們一樣的生活!”
“你不快樂!”
“如果不能生存下去我要快樂何用!”
“快樂才是活著的希望。”
“閉著眼睛說瞎話就不可恥嗎?我生來不是為了當奴隸,也不是為了反襯貴族的優越感。沒有了奴隸可供差使,貴族也要自己幹活。”
“所以你是帶著破壞力來毀掉主人的生活的?”弗朗西絲雙手抓緊薩弗納的雙肩,“你為什麼不去禍害其他領主,因為我愛了你,只有誰接納了你,你才能毀滅誰嗎?你是個膽小鬼!你難道不也是你心中鄙視之人,只能欺軟怕硬嗎?”
弗朗西絲夫人扶著愛人軟倒。
“迷煙?”
薩弗納本以為弗朗西絲的暈厥是過於激動造成的,但她錯了。犬金笑著,提著榔頭破門,按捺不住臉上的興奮。
“回到人類的誕生地再繼續你們的爭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