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生的一種病,我也沒見過!”瑟蘭督伊回答,卓雅轉頭又看看愁容滿面的老者,“聽他的意思,人可能也會得這種病啊!”
“村兒裡缺醫少藥的不好治吧!”
吉娞對兩個精靈說:“你們聽清楚了,水必須煮開了才能喝。瘟疫可能要來了,這病可烈害了,會死人的。”
兩個精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聽了老者的描述,老街才從早上的安逸中警醒過來。
有村民大叫,“哎呀,不好!我家長輩從昨兒個起就上吐下瀉。都是因為男人從河邊撿了只活的山雞。”
“別慌,也不一定是著了疫症。最近大家都累,天氣又不好,著涼生病也常有這種症狀。”老鐵匠安慰道,“大家不要串親戚了,都呆在自己家裡不要出門。水一定喝熟的,東西也要吃熟的。養家禽的,將它們拴好,如果街上出現活禽一律宰殺,如果圈裡出現死禽一律焚燒。”
“妮妮她爺爺,你給她們家看看,男主人得了什麼病?”
老者掐了一把綠草,問道:“誰記得哪裡有這種草?”
“這草我在沙地上見過,這個時節不多了。”
“小根蒜,我家拿它淹過鹹菜,涼過幹。”
“找到它,每日的飲食吃上一顆,防病。”老者將小根蒜舉起,“鄉鄰都看清楚了,與塔頭草有些像,從土裡挖出來下面是個蒜頭,綠色比塔頭草新鮮。”
村民像躲避瘟疫一樣紛紛回屋,老者與鐵匠向著那女人的長輩家走去。精靈好奇地跟在後面。
女人的婆婆見了鐵匠頷首致意,接著恭敬地對老者說:“老人家,您原來是鎮裡的藥劑師,您看看我的丈夫為何病得這樣嚴重,他平日裡生了病都是出身汗就好了的,體魄一直很強健。”
病床上的老人面黃肌瘦,身上破被打滿了補丁。
“他病了多久?”
“才一天。”
“之前吃過什麼?”
“我家小子撿來兩只雞,都是活的呀,好久沒見葷腥了,小子又孝順,給他爸爸吃得最多。”
“吃了幾只?”
那婆婆緊張得兩手打顫,說話舌頭打絆兒,“一,一隻,還有一隻是活著的,就拴在後廚。”
“帶我去看。”
出了這間有床的屋子,婆婆家其它房間只是堆著柴與炭。後廚一角拴著幾只雞,棚頂低得讓人抬不起頭來。
老者抓住雞頭,屋裡光線昏暗,他仔細辨別。精靈看見那雞總想合上眼瞼,一副有氣無力的可憐模樣。
“是病雞,”老者對鐵匠說道,“這幾只接觸過病雞的家禽都不能留,全得燒死。”
“我丈夫的病怎麼辦呀?”
“我這兒有一個方子,按此抓藥試試,病時短興許有救,但這病死亡率高啊!”老者寫下藥方,念給不識字的老婆婆聽,“知母1.5盎司、石膏9盎司,炙甘草0.5盎司、粳米1.5盎司,水煎至米熟,棄渣,喝熱湯。”
“這個知母沒有啊,它是啥?咱窮人也買不起藥啊,除非山上有的。”老婆婆急得團團轉。
“妮妮她爺爺,有沒有廉價的方子,這窮鄉僻壤找不全哪!”老鐵匠附和。
老者濃眉收緊,仔細回想。
“沒有知母,用剩下的料材煮粥,除了病人,你們也都喝了預防,要都病倒了就沒有人照顧病患了。”
“艾葉、菖蒲這都有吧?”
“有,有。”婆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