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不必了,再見也不過是拖累旁人罷了。”我淡淡應他。
我不是不曉得白清珧的心思,他總是以為我喜歡雲喬。可唯獨我自己明白,無論是雲喬或是辛則,我從來不過當做最好的摯友或者隊友。
曾經的辛則與我並肩作戰,許他是我名義上的駙馬,可我卻對他沒有半點心動的感覺,只是到了最後,總是覺著我們二人都一樣,承受著許多重擔,壓抑著讓自己變成了一個另外一個人。
眼見白清珧沒有說話,我又加了一句回應他,“辛則不該再被牽涉入那些往事裡,他已轉世投胎,一碗孟婆湯下去,通常是記不起前生種種的,因此冥王不會將他怎的。再說了,雲喬就是雲喬,辛則就是辛則,他們不是一個人。”
他們不一個人,辛則總是有著許多條條框框,肩上被千斤重擔壓迫。可是雲喬不一樣,雲喬沒有那樣多的膽子,他僅是一個尋常的鬼差。
便是得了沉硯筆,他亦是一如既往的快樂,我自己不快樂,卻不該打破了他的這份快樂。
白清珧愣住了良久,似乎難以相信我的話。
他默然了片刻,低聲道,“走吧,既是不見,也須得尋個客棧歇著,趁著日光不曾出來以前,咱們去尋個客棧。”
“我已尋到了你母親的轉世,你若死了,便是再尋不到她。”白清珧淡淡又添了一句。
我頓時一怔,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你說你找到了我母後的轉世。”
“是,等你身子痊癒了,能見日光了,我便帶你見她。”
心如死灰的我,在這一刻,突然便生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總還是想見我母後一面的,我總還是想知道,而今的她過得好不好。
趁著夜色,我迅速到了城裡,尋了一家客棧歇下。
第二日,陽光比昨日還要灼人。
日光微入的房裡,白清珧合上了窗戶,取出一把黑色的油紙傘,笑對我道,“今日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走走。我聽說,這兩日鄞州城有龍舟會,這樣的日子,那些個龍族一貫愛湊熱鬧,咱們出去瞧瞧,許是能見到龍。”
“我還從未見過龍呢。”聽著外頭喧鬧的聲音,我低語了一句。
到那河邊的時候,正是烈日當頭,頭頂上的油紙傘將那日光遮了個嚴嚴實實。
透過陽光,寬大的河流裡波光粼粼,幾條十分龍舟浮在上頭,每條船上十多個人,岸邊的人們都在吶喊著。
許是白日的天氣好一些,亦或是鄞州的太平令我豁然開朗,此時我的心情已然沒有先前那樣複雜。
倘若能見日光,正正經經的有了一副身子,我想我在這人間遊歷,總歸都要比在冥府好上許多。
我靠在那河沿上,靜靜的看著那些奮發向前的人們。
“糖葫蘆,吃不吃?”白清珧突然遞過來一串紅豔豔的糖葫蘆,那張俊朗的面容笑得燦爛,道,“心裡苦的時候就該吃些甜的。”
我接過那糖葫蘆,一口咬下去,外面是很甜,裡頭卻是酸的厲害。
“酸著了吧?”白清珧沖我笑了笑道,“可這酸酸甜甜的,卻比單一的甜味兒要好上許多,人生便是如此。往後啊,你若是想要留在凡間,我便是陪著你。”
“白清珧,你其實不必陪著我的,你不再欠我什麼。”我說道。
“我欠下的是過去的永寧,而你欠了我兩條人命,我得守著你,你這命要是再沒了,我找誰說理去?”白清珧立即反駁了我,一雙桃花眼裡寫滿了固執,“我說了要陪著你便要陪著你,我拿命將你救回來,若是就這樣丟了,豈不是虧了。”
“你……”我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在我的曾經的記憶裡,我便從來說不過白清珧,後來就不必再說了,不僅說不過,連打也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