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急問：“是何重大發現？”
王席回應：“本來金國安插在金陵的奸細加起來也就是幾十人，根本不成氣候。但近一兩年突然暴增至五六百，雖無確切的證據，但臣有七成把握，金國想在金陵組織一場空前破壞襲擊。而且正準備儘快實施！”
“是愛卿發現了什麼，讓愛卿有這樣的判斷？”
“回陛下，司馬如被降職以後不但沒有削減府內開支用度，還暗地裡招募私兵、培養親信用以壯大自己。被抓獲的大量奸細也是司馬如在庇護。另外奸細人數暴增的開始是在西北首次戰事之後，應該是金國在戰場上失利以後謀劃的破壞行動。而且我們在一些地方查獲了大量的火油和引火物，奸細應該是準備放火襲擊乃至燒燬金陵城。”
皇帝再次壓抑不住了：“亂臣賊子！亂臣賊子……‘賊國’欺朕……欺朕！都殺……都殺！”
“陛下息怒……息怒……龍體為重……”
皇帝盯著王席：“愛卿和大理寺覺得應該如何處置這些人？”
王席知道皇帝的意思了，皇帝是想從重處理。
王席應著：“按律，通敵叛國者當誅滅九族，以儆效尤。外姓從犯視其過失和其罪責大小或斬首或充軍或服苦役。”
皇帝搖頭：“在這個基礎上加重一些，由大理寺和刑部全權執行。”
“那就把司馬如和相關主犯都處凌遲，然後所有涉案的金國奸細都處以絞刑；知情不報者斬首；協助但不知情者發配充軍。陛下以為如何？”
皇帝點頭：“好，國家安全至高無上，這樣處理最好。知情不報者最是可恨，明知道自己生活的土地面臨危險竟沒有一人出來檢舉揭發，可恨！都該殺！”
“那陛下有沒有確切的安排？臣回去一併協調操辦……”
皇帝想了想：“這樣，由大理寺牽頭執行，儘快處決相關案犯……唉，算了……召集中書省和刑部、吏部、戶部、兵部、工部內閣官員現在就來見朕，朕一併安排。”
這話的後半句是說給太監聽的，太監隨即出去傳命。由太監傳話給宮城的傳令使，再由傳令使快馬去各行政機構傳召……
王席就在這裡等著……
不過王席也沒閒著，王席還記得自己答應過李傲什麼，於是說著：“陛下，趁著傳命的時間，臣有一事上奏。”
“有何事，愛卿請直說。”
“臣請求陛下特赦一個人……”
“噢？是此次犯人裡面的某一個？甚至還是愛卿的親戚好友？”
王席連連搖頭：“回陛下，此人和臣沒有半點關係。他是本案的從犯，但也是關鍵的人證。能成功抓捕很多奸細和此人關係甚大，陛下向來不殺有功者。此人功過相抵，臣覺得可以特赦。”
皇帝點頭：“一千多人，愛卿就單單提到了一個，應該愛卿為了讓他招供的恩威並施之舉，朕就賣愛卿這個人情。特赦了吧……”
“陛下聖明……臣代此人多謝陛下隆恩。”
“嗯……愛卿稍作休息，等各部官員前來見朕。來人……賜座，”
“謝陛下賜座。”
大概過了有小半個時辰，各部官員紛紛趕到見駕……
皇帝這回可以安排了：“刑部和大理寺聽命……”
